那是皮帶抽打的疼痛,一道一道落在了我的身上,帶著凌晨的涼風和冰露,生疼生疼的。
終於,他停下來了,卻用剛剛抽打我的皮帶將我雙手綁了起來。
他的手,又開始撕扯我的衣服,在我身上胡亂摸索著,一點都不顧及剛剛他抽打出來的傷痕。
我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隨時等待著被分屍而食。
“夏煙,都是你逼我的,你不要動,給我好不好?”白海洋的聲音中,商量討好的語氣甚重,但是爬在我身上的魔爪卻絲毫沒有給我任何反抗的餘地。
我的心裡噁心極了,這種感覺和顧清川給我的不同。
眼淚沾溼了我的頭髮,我的嗓子也快哭啞了,我雙腿還在不停的反抗著,像是在給自己爭取最後一線希望。
我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唸叨著:“顧清川,顧清川,你怎麼還不來啊?”
可是顧清川又怎麼會來?
他可能連我已經離開了都不知道。
我的那個巴掌很響,很重,他愣住了,我也愣住了,彷彿那一瞬間,時間靜止了。
打破我們的是他的電話,實在是因為他手機離我很近,所以“小雪”那兩字我不想看都看見了。
他怒瞪著我的雙眸,在看到夏雪的電話時,瞬間煙消雲散了。
然後他走出房間,開始了他們的甜言蜜語,我只能收拾好殘破的自己,讓自己陷入另一個魔爪中。
我已經精疲力盡了,我放棄了掙扎和反抗,我等著自己被凌遲處死。
可是我為什麼又聽到了顧清川的聲音。
等我反應過來時,白海洋已經被他打的不省人事了。
我明知道這樣下去會出人命,可是我卻蜷縮在車座上,冷漠的看看顧清川繼續一腳又一腳的踹在白海洋的身上,因為顧清川正在做的事情,也是我想做的,我恨不得手刃了白海洋。
終於顧清川停了下來,他幫我解開手上的皮帶,手腕處因為我的掙扎反抗,已經摩擦出來一圈勒痕,有些地方已經破了皮,滲出了血。
顧清川盯著我身上的傷口看了許久,才脫下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然後一言不發的抱著我上了他的車。
我聽到他的心臟跳動的厲害,額頭上滲出的汗水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的脖頸處,我剛想伸手去幫他擦拭,他卻呵斥道“別動”。
我身體上有傷,顧清川將我放在了後座,我是趴在車座上的,去醫院的路上,我們彼此都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我更是在中途昏睡了過去。
我是被醫生處理傷口時,疼醒的。
我的傷幾乎都在胳膊上和背上,有的地方已經皮開肉綻,醫生以為我是被家暴了,然後問我要不要報警,我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