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我很熟悉,是我租的那個小房子。
我想就這麼斷了也好,我感激他今天救了我。
可是到家後,他儼然像是個主人,忙東忙西,安排我休息好後,才開始說了這麼長時間以來的第一句話:“夏煙,我要拿你怎麼辦?”
看著他要起身離開,我的眼淚又開始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不要走,我好害怕!”
“我沒有要離開,我去洗個澡。”他伸手在我頭上摸了摸,像是安慰。
我卻拉著他的胳膊不鬆開,“我也想洗,我覺得我好……”
“髒”字還沒有說出口,他的唇已經含住了我的,這個吻延續了很久,帶著我鹹澀的眼淚,還有他微微的顫抖。
顧清川好像已經忘記了我晚上他打的事情。
他說“你說我從來不相信你,可是夏煙,我曾經將我的真心為你奉上的時候,你是怎麼對我的?我只有一顆真心,在五年前已經被你弄丟了,所以我再也沒有什麼可以給你了。”
五年前是我的死穴,所以儘管他剛才那樣羞辱過我,還就讓我剛才差點陷入那樣的絕境,我現在最恨的還是我自己。
我試圖去抱顧清川,他身上還殘留著汗漬,並不難聞,反倒讓我想起了以前那個在球場上揮汗如雨的少年。
他靠在床頭,我的頭貼在他的胸膛,淚水和汗漬混合在一起,溼漉漉的。
我一遍又一遍的說著:“對不起,我找宋威,只是想幫你戒掉那個東西,對不起,對不起~~~”
“我說過的,我沒有碰過那個東西,你為什麼還是不相信我,非要追究到底,所以,這就是你說的信任了?”
是的,我們都沒有信任彼此。
“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明明之前我們都最信任彼此的。”我哭的越來越兇。
顧清川也沒有安慰我,任由我趴在他的胸膛哭。
最後,我哭累了,房間安靜下來了,我都能聽到顧清川沉著有力的心跳聲。
一聲一聲的帶著我回到了我們的以前。
我和顧川算是青梅竹馬,我媽和我爸還沒有離婚的時候,我們家和他家住在一個筒子樓,他不愛說話,但是總會在我爸媽打架的時候,悄悄拉著我躲起來,不讓他們吵架摔東西的時候誤傷了我。
後來我媽嫁給了我繼父,生了夏雪,她們生活幸福,和和美美,我總覺得我是一個局外人,我媽對我和夏雪的要求永遠都不一樣,她比離婚前更嚴格的要求我,那時候我處在叛逆期,顧川是我唯一的快樂。
他雖然不愛說話,但是總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帶著我去玩,去河邊,去爬山,去放風箏。
最重要的是,我覺得我和顧清川同病相憐,他爸爸拋棄她媽媽娶了其他女人,她媽媽去世後,他就一直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我們都是被家庭傷害過的孩子,所以我們只能相互依偎著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