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些好奇,如果說,你嫁入宮裡能救你妹妹一命,你會做麼?”
她的臉唰得白了,“你說什麼……”
文德冷著的面容忽的有了笑意,“隨意打了個比方就嚇成這樣……早前在燕王大營裡,拿著刀架著我的脖子,也沒見你絲毫怯色。”
她心裡一定,旋即又倒抽一口冷氣,“文大人,你還真是記仇……那都什麼時候的事情了?情急之下無奈之舉,你竟記到現在?我不是賠過不是了?”
他盯著她恨恨怨怨的模樣,笑意愈濃,“唔,我這人是比較記仇,搞不好要記一輩子。”那眸裡映著水色,尚有泊近的舟子上明角燈的光亮,竟生出片刻悵然顧瞻的意思。
桐拂一愣,錯神間,他已撩袍踏上舟子,身影很快消失在河道之上。
見到金幼孜,是第二日的午後。
她在酒舍點著後屋裡存著的酒罈子,猛地被人自身後擁住。
“你回來了……”他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上,生痛。
見她沒吭聲,他猛地將她轉向自己,“出了什麼事?”他的神色有些莫名張皇。
“我能出什麼事?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她垂著眼不再瞧他。
“你此番是如何回來的?”他緊捉著她的手腕。
她抬眼盯著他不安的雙眸,“柚子,我手腕要斷了。”
他忙鬆了手,“小拂我……我是著急……”
“你著急什麼?”她依舊盯著他,“你上回問我,會不會留在那裡,究竟是什麼意思?”
“小拂,我只是不確定……”
“你不確定我的心思?”她沒容他說完。
“我從前覺著,只要我也能去,就一定會將你好好地帶回來。到後來,卻有些不確定,有許多我無法左右,也無力更改的。我擔心……你會困在某一處,我除了遠遠看著,再做不了什麼……”
“我為何會困在那裡?”她覺著手腳冰涼,“你可是覺著,我會選擇留在那裡,再不回來了?”
“桐拂!”有人猛地推門入來,“你怎麼躲這兒?害我一陣好找!”張林淺一身極利落的打扮,走上前捉了桐拂的手腕就往外走,“快些快些,有要緊的事!”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