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我……也不知是誰,看著建業文房的那場大火,失魂落魄,彷彿是自家書閣被燒了……”她的聲音悶悶地傳來。
他不禁莞爾,“也是,從來勸人容易。你要難過就好好難過一會兒,待過去了,就不許再念想了。畢竟,我倆成親的事還有好多需打點準備的……”
她想要從他懷裡鑽出來,沒能掙脫,“我那日說了什麼,我自己不記得了……”
“那可抵賴不得,白紙黑字,你親自挑的明年開春,可是有手印的。”他笑得像個狐狸。
她挪開目光,終究掙脫,“你可知廖卿的事?”
金幼孜面色忽變,“他的事你如何知道?”
“我……聽說的。”
“你不會真的去了詔獄找你爹……”
她曉得瞞不住,索性點頭,“那之前不是在建業文房……”
“那之後,你就去了詔獄?”他的聲調都變了,“你見著廖卿了?你和他說話了?你們說了什麼?”
她猶豫了一瞬,將前前後後說了個大概。
他臉色極是難看,半晌才道,“你在詔獄有沒有被別人看見?”
桐拂想著朱高熾,還是把話嚥了回去,搖了搖頭。
他嘆道,“廖卿他……唉,性子太急了。只怕要牽連許多……”
她一愣,“他自個兒去的,能牽連誰?你可有法子救他?”
“小拂,”他將她的下巴捏在手中,“你仔細聽著,你若想你爹還像現在這般,每日與你住在一處安然無恙,你就別再問這事。”
“可……可廖卿快要被他們打死了。”
他鬆開手,“這一次,誰也幫不了他。”
“那小柔呢?可會有危險?”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