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劉昊的狗叫了兩聲,從草垛子裡鑽出來,趴在穿山甲身邊,瞪著陰森的眼瞅著,如此直到劉昊歸來。
他血淌了一地,很是容易招惹毒蛇毒蟲,若不是狗子守護著,只怕早就死了,吃力的瞧著劉昊,他掙扎著坐起來,裂開的眉骨裡再度滲出血水。
“昊哥,咱沒死,全賴朱蟲八和狗子,這個仇,咱記著,總有一天,老子要陳慧吃屎!”
劉昊點了點頭,往地上撿了件衣服,丟給穿山甲說道:“照你的意思,朱蟲八並沒有吃裡扒外?”
“昊哥,咱拿人頭擔保,絕對沒有,不然我早他孃的腐爛了!”
穿山甲不是上帝,並不知曉陳慧和朱蟲八在廁所幹了什麼,急忙替他辯護起來。
劉昊再次點頭,露出一抹笑,抬手拍了拍穿山甲的肩膀,示意他好好休息:“知道了,咱心裡有數,歇著吧!”
老鼠已經去了兩個小時,也該回來了,劉昊將穿山甲扶到床上,而後簡單的收拾了下屋子,開啟門,靜靜的等候著,直到午時三刻,池塘對岸才走來十幾個人影。
前頭是個女的,她很土,一副八十年代的裝扮,斑白的頭髮也不長,齊耳就沒了,瞅著老實本分,且又和藹可親。
劉昊揮了揮手,張嘴大喊:“師傅,師傅,擱這兒呢!”
師傅?
不錯,來人正是劉昊的師傅,江湖人稱萍姐,是李山時期的老前輩,八年前,她帶劉昊入行,如今徒兒有難,她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
萍姐步伐穩健,不快不慢,不急不躁,約莫幾分鐘才從池塘對岸走過來,手一抬,留下十幾個手下,自個兒進了屋子。
“昊兒,這麼急著找我來,可是找到海神珠的線索了?”
劉昊尷尬的摸著後腦,搖頭跟著進屋。
“師傅,海神珠您就放心吧,眼下到了要命的時候,過不去這個坎兒,咱就得死,那陳慧您認識吧,她盯上咱了!”
萍姐瞧見辦公桌前的椅子,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坐下,咚的一聲將公文包放在桌上,見茶杯裡有茶,想都不想,取過來就灌了一口。
砸吧了下嘴巴:“嗯,認識,這人老奸巨猾,你不是對手,要咱出頭也成,可是江湖規矩……”
“懂,我懂!”劉昊急忙上前兩步,往口袋裡摸出兩個小金佛,恭恭敬敬的擱在萍姐面前。
“這玩意兒,就當咱孝敬師傅您了,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師傅,您說陳慧能賣你面子嗎?”
萍姐和陳慧是老相識,兩人曾共同服侍李山,不過交情卻很是一般,近幾年,陳慧甚至以為萍姐死了,能否有幾個薄面不清楚,但論手段,萍姐似乎更勝一籌。
她當過兵,跟李山一同尋到了海神珠,是祖傳摸金人,家族實力雄厚,剛起來,陳慧這個暴發戶不一定是對手。
“孝敬就不用了,該值多少錢,一分不少你,咱只要你找到海神珠,李山這老狐狸,也快要出來了吧!”
提起公文包,滋的一聲扯開鏈子,萍姐摸出兩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