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地方不大,除了樓梯下這個屍體就只有一個小通道上樓梯間了,不願在這裡多呆一秒的景白樺趕緊地去了二樓。
到了二樓,就開始有房門。不過這裡的房間佈局很怪,一條長長的走廊黑漆漆的一絲光亮也沒有,景白樺拿手電筒照了一下發現樓道雖然寬敞,但是隻有一邊有住戶,另一邊像是窗戶不過被什麼堵住了,怪不得外面的光透不進來。
牆壁上、門上都是血跡,他摸了一下發現有的已經乾涸凝固了,有的卻是新鮮的粘在手上黏黏的讓景白樺想剁了自己的手。看來這裡剛才死過人。
就在景白樺打算擰開一個房間進去檢視時,求救聲離他越來越近,好像一轉彎下一秒就能碰到一樣。景白樺思量了一下,靠在牆的一側,同時握緊手中的利刃,看一會兒能衝出來個什麼玩意兒。
“救命......救命......呼......呼......”戴司海拼命地跑著,不停的找樓梯下樓,可這樓梯像是沒有盡頭一樣,他怎麼也到不了一層,回不到一樓的門口,漸漸的就沒了力氣。連說話都快沒氣兒了,更別說跑了。看到眼前有一點光亮他是愣了一下,隨即就破罐子破摔地衝了過去,“啊——你吃了我吧!我不活了!哇呀呀呀呀呀——”
景白樺從氣息判斷這是個快瘋了的正常人,匕首一收,使勁攥住那人的手腕。嚇的那人跟被握住了命脈的尖叫雞一樣又嚎了起來。
“啊——啊——別殺我別殺我,我不好吃,一點也不好吃!別吃我......嗚嗚嗚......”戴司海的情緒已經崩潰,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已經超過了他的認知,現在又突然被什麼東西拉住了,嚇得一激靈腿立馬就腿軟了。
“行了,叫個屁啊,看清楚了我是人是鬼!”景白樺被他殺豬般的嚎哭吵得很煩,狠狠地抽了他腦袋一下。
“人......人那?啊!大哥!我總算見到一個活人了!哥你帶我出去吧!我以後聽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再也不瞎參加這種什麼狗屁的冒險活動了!嗚哇啊啊啊啊啊......”戴司海一摸抓著他的那條胳膊,有肉,熱的,瞬間熱淚盈眶,癱坐在地上,抱住景白樺的大腿就不放了。
“你再叫信不信那東西一會就來找你,”這話一出果然讓戴司海閉了嘴。但手上抱大腿的動作還在保持著,不敢放腿,生怕這大哥跑了不管他了。
“放開,別拽著我的腿,”景白樺毫不留情的把腿抽了出去,順便把他撥拉到一邊去坐著。
“嘿嘿,大哥,你真的是活的啊,我終於見到活人了!我感覺我跑了幾個小時了可算是見到活人了!嗚......”戴司海已經被嚇得語無倫次了,景白樺看這又哭又笑的瘋癲模樣像極了家裡那個小傻子。
“哎哎,停停停,你這麼大小夥子了,動不動就哭這什麼毛病,一大老爺們兒哭哭唧唧的膩歪不!再哭我不管你了啊。”景白樺也不是什麼有耐性的人,要不是環境特殊,一般情況下他早就把他丟出去了。
“別別別,哥我錯了,我不哭了,你別扔下我,我害怕......”戴司海真怕景白樺扔下他,趕緊閉嘴,看著可委屈了。
“走吧,找找出口,這破地方進來了還真是難出去,費了半天勁也沒找著個能出去的縫兒,”景白樺不得不佩服把這兒當作窩的傢伙,閒著沒事把這裡糊的這麼嚴實幹嘛呢,眼睛能發光是咋地。
封住窗戶的東西應該是植物,景白樺試著將靈識分出搜尋出口。但被植物封住的窗戶也只是少數,大多數地方被什麼不知名的東西覆蓋住了,他也束手無策,只能繼續往前走。
戴司海在遇到景白樺的時候就成了他的小跟班,使勁兒地攥著老大的衣角,與老大的後背只差一步之遙,緊緊地跟著,生怕慢了一步自己就走失了。
這條樓道很長,像是沒有盡頭一樣,景白樺在外面觀察這些樓棟的時候記得這棟樓的寬度不算大,按理說再慢的速度三分鐘也該到頭兒了,可他們已經走了十分鐘依然摸不到盡頭。停在原地打算進這些房間探查一下。
“別別別!哥,這裡面真的不敢說有什麼東西,我同伴就因為好奇進去看了就沒出來過......”戴司海壓低了嗓子,生怕驚擾了什麼。
“嘖,真麻煩......”景白樺咂了一下嘴,有些煩躁。
“噓!關掉手電筒,有什麼東西過來了,別出聲,靠著牆!”景白樺敏銳地聽到了一絲細微的腳步聲在慢慢向他們靠近,而且好像是兩個。
旁邊恰好有個凹進去的牆壁,他拽著戴司海到一邊,放輕呼吸,使勁捂著戴司海的嘴讓他也憋著點。可憐的倒黴孩子心跳正怦怦跳的歡實著呢突然就被人把呼吸口堵住了,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被憋死。
趕緊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景白樺鬆開手他自己可以捂著。再讓這大哥捂著他還沒被嚇死就被捂死了。
“嗒嗒......嗒嗒......嗒嗒......”腳步離他們越來越近,馬上就要停在拐彎處,與景白樺僅僅一轉頭的距離。空氣一下子充滿了危險又緊張的氣息。景白樺如同蓄勢待發的猛虎,握緊武器,隨時準備迎接危險的來臨。
三,二,一,景白樺翻轉手中的匕首,雷霆般瞬間出擊。兩人幾乎是同時行動,冷兵器的碰撞擦出火花,戰鬥一瞬開始。
他沒有給對方喘息的機會,一刀接著一刀,不間斷地,招招衝著要害去。沒有多餘的動作,目標就是殺死對方。不過攻擊雖猛卻始終沒有刺中。景白樺對這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的身手大驚也更加謹慎。
他在黑暗中能聽聲辯位,可對方好像是知道似的,故意的把腳步放的一輕再輕。來來往往打了幾分鐘景白樺也沒有佔到什麼上風。兩人依舊是你攻擊我化解的樣子。
“嘶——”終於,在景白樺高強度不間斷的快速攻擊下,對方被刺到,發出了聲音。“停手,”溫潤的聲音響起,景白樺聽到這聲音一頓,手上攻擊隨之停止。那人趁著他還沒有回過神來,後退幾步,開啟了手電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