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回到了學校。
在辦公室銷假時,班主任一直看著我,臉色蒼白。
她叫住我,聲音很微弱:“對不起。”
我恍若未聞,腳步不停地離開。
對不起什麼?身為教書育人的老師,親眼目睹我一次次被霸凌,卻從來沒有伸出援手;有錯的不是我,她卻一次次偏袒真正犯錯的人。
現在她良心難安,想要用一句輕飄飄的道歉讓我原諒她,就能不揹負歉疚地繼續活著。
我不接受,也不原諒。
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要做的,是送這些人一起下地獄。
我在天台找到了沈望,他在抽菸,看到我並不詫異。
我穿著我僅有的一條白裙子,在他直白的目光裡一步步走上前,像是無助的小鳥只能依附於他的幫助。
“許願的母親來找我了,我不想籤諒解書,請問你能幫我嗎?”我不看他,手緊緊地揪著裙子薄薄的布料。
男人輕佻的目光和女人無緣由地刁難,我從小就知道自己長得很漂亮。
我也知道沈望對我有意思,他第一次看我的眼神裡都有著和那些男人一樣的興味渴望。
“姜遲,我從來不白白幫別人忙。。”
我的臉羞紅,鼓起勇氣小聲說:“沈望,求你幫幫我,你想要什麼,我,我都可以給你。”
我一個人確實鬥不過許家,但他們可以狗咬狗啊。
他吸了口煙,把我拉進他的懷裡禁錮,然後吻我,把煙渡到我嘴裡。
我咳嗽,被嗆出了眼淚。
他欣賞著,露出滿意的神色。
“可憐的小鳥,你還是落到了我手裡。”
到底是誰落到誰的手裡呢?我把臉埋進他懷裡,掩蓋住我冰冷的神色。
第一次遇見沈望是在一個天晴的下午。
那時的我並不知道,那個下午會讓我從此墜入無盡黑暗的噩夢裡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