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你還不知道吧?你的愛,會化為我手裡最鋒利的那把刀。
那天沈望的生日宴會我沒有去,但第二天也在學校裡聽到他們討論沈望和許願在一起了。
我當時特別開心,以為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但許願還是沒放過我。
她折磨人的手段很多,全憑心情。
一次毆打結束後,沈望來了。
他俯視我,神色憐憫地觸碰我的臉:“姜遲,你怎麼這麼可憐。”
“為什麼?我明明沒有惹你。”
我沒有力氣再反抗,只是固執地想要尋找一個答案。
他笑了,不再故作憐憫:“姜遲,從來沒有人拒絕我。”
“那天你甩開了我,”他說,“我想看看你的骨頭能有多硬。”
家常便飯的毆打下,我經常會鼻青眼腫。
為了不讓奶奶發現,我只能和奶奶說要補課,每天蹲在家門口等她睡了才敢偷偷回家。
沒錢買藥,我的傷口癒合得很慢,留下了很多難看的疤。
學校裡無處不在的霸凌讓我根本沒辦法學習,只能在房間裡學習到深夜。
有時候困得要熬不下去,我就和自己說。
必須要堅持,馬上就高考了,熬過去就好了,還要和奶奶住新房子。
每天只睡幾個小時,卻還是會不斷地做噩夢,凌晨我總是會被反覆在腦海裡播放的片段驚醒。
我開始害怕睡覺,卻又不得不逼著自己睡著。
我被推進地獄,日夜遭受折磨。
始作俑者卻輕飄飄地告訴我,只是因為我拒絕了他一次,所以他來報復我。
我想尖叫,想大笑,想嘲諷他太荒謬了。
但我發不出聲音。
許家很多次想找我麻煩,但沈望看我看得太緊,在沈家這把保護傘下,他們一直沒有機會下手。
許願更是新仇舊恨疊在一起,恨得我牙癢癢。
沈望為我直接甩了她,她的弟弟還因為我被拘留。
我和沈望不歡而散後,我刻意躲著他,也被許願找到了機會。
又是體育課。
這次我待在教室裡沒有下去,把針釦攝像頭放在隱蔽的角落裡,許願上鉤了。
她們反鎖了教室門,又是一場沒完的毆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