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嫌棄我力量小,教我打人該哪裡使勁。”
“那我問你,我聽你的話自己練習有錯嗎?”
“你問我是不是打張日山練出來的,我跟他什麼關係能動不動就扇他耳光?除了你之外你見我跟誰動過手?”
系統沉默,不知道的還以為抽人嘴巴子是什麼特殊賞賜。
越明珠拉著小臉,高聲呵斥:“回答我!”
陳皮嘴角微微抽動。
“我給你寫信說為了防止將來有人透過給我做媒去拉攏表哥,近期外頭會傳些謠言,讓你不要信以為真。”
“那我說沒說我跟他之間無媒無聘,只是用來掩人耳目的假訊息,你當真只會在外人眼裡坐實這件事,我有沒有說?”
“……”
見她來勢洶洶,陳皮乾脆放棄狡辯,舌尖頂了頂口腔內壁,意猶未盡:“要不,你再打我幾巴掌消消氣?”
越明珠噎了一下,呸他。
“想得美!”
默默安慰自己,二月紅跟前他都沒唯唯諾諾過,管他是不是裝的,態度過得去就行。
瞅他兩眼。
“是不是打疼了?”
想起上次捱打的後續發展,陳皮學狡猾了,腆著臉湊上去,“是有點疼,不信你摸現在還在發燙。”
真的假的?
越明珠瞄了瞄自己手心,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她怎麼不疼。想想還是決定上手摸摸,猝不及防被貼臉,陳皮一怔,輕微的喜悅牽動著胸口沒來由一陣心悸。
像酸脹,又像疼痛。
他下意識伸手覆住她的手。
“怎麼這麼涼?”
他皺眉,將她手拉下來放在手心去捂熱。
大病一場的後遺症,越明珠沒當回事,左右張家凍不著她,也熱不著她。
他體溫太高,手也暖烘烘,越明珠有點犯困。
院牆外翠竹連綿,微風習習,竹葉晃啊搖啊沙沙作響,草叢間蟈蟈叫聲此起彼伏,頭頂樹梢上鳥鳴啁啾,太陽穿透樹冠被收光成束。
時間彷彿回到了他手生凍瘡的那段日子,只不過彼此身份對調,冷的是她,捂手的是他。
“現在是夏天,涼點才好。”
“少誆我。”
陳皮嗤聲,“你以為我在師父府上見過的郎中還少嗎,他們來給師孃看病總說她體質虛寒,大熱天還發冷汗,我看這冰你就別吃了,一會兒再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