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氣消了嗎?”
他不動聲色,教訓完又來說軟話?
然而內心深處時不時就跳出來作祟的妒火卻沒偃旗息鼓,他知道不該抓著這事不放,可恨意像一點引子就炸的火藥。
“我是氣不過!”
“他們算什麼東西也配把你名字掛在嘴邊?還有張日山,他憑什麼跟你並論?”
聽得出來對張日山這個入贅頭銜很氣了。
好吧,罵罵咧咧還沒忘給自己搓手手,越明珠不想再對他發脾氣比誰聲音大。
“三人成虎,何必介意外人說些沒頭沒尾的假訊息?”
“我為什麼不能介意?”
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怒火驀地回升,陳皮負氣譏笑,“是你說能跟越明珠並列在一起的只有我,現在外頭所有人都把你跟張日山放在一起。”
“那我呢?”
夏日炙熱,他心浮氣躁又脾氣反覆,轉瞬就燥得滿頭大汗熱氣騰騰,越明珠動了動手,從陳皮溼熱的掌心掙脫出來。
陳皮表情霎時難看起來,青筋隱怒。
越明珠自顧自去拿帕子,擦掉他鬢邊淌下的熱汗,她動作溫柔,陳皮態度也強硬不起來,一直等她擦完才又步步緊逼:“我有什麼?”
“我們剛來長沙那一年你忘了我跟你說過什麼?”
她抬起頭,表情認真的不可思議:“十三歲的越明珠許下的承諾,十六歲的越明珠從沒有忘記過。”
她伸出小拇指勾住他的,就像從前只有兩人相依為命那般。
陳皮一動不動任她勾住,緊繃的身體卻不自覺放鬆,望向她烏亮剔透的眼珠,她迎著他的目光許諾:“不管是二十歲的越明珠,還是三十歲四十歲,就算到了一百歲,我們的約定也永遠有效。”
“你問我你有什麼。”
越明珠蕩了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指,視線在空中與他交纏,難得靦腆:
“我的真心,我的承諾難道不夠嗎?”
陳皮下意識蜷縮了一下手指,,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片刻,心也徹底軟掉。
【這就哄好了?】
【不然呢?】
冰淇淋融化了,他又不讓吃涼的,心情舒暢起來人也勤快了,目前正忙不迭地進屋給她端茶倒水。
系統心說這算不算盡給些沒用的東西。
【我以為宿主會勸他向善。】
【有光的地方就會有影子。】越明珠眼中精光熠熠:【這世上沒有壞人又哪裡來的好人,我然要當好人自然需要壞人來陪襯,不然他立地成佛了我成什麼了?】
再說憑她這幾年的觀察,陳皮絕無可能放下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