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遠跟在她身後的於揚,葉馨兒只覺得眼底越發的滾燙起來。視線越來越模糊,可葉馨兒卻捨不得眨眼。她害怕她不小心眨了眼,那個白衣直立的男子,便會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當於揚的身影重新在葉馨兒眼中清晰起來的時候,葉馨兒卻見到於揚正滿臉著急的向著她跑了過來。
葉馨兒下意識的想要逃,卻被於揚一把拽住了胳膊。
“馨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怎麼好好的就哭起來了?”於揚滿臉著急的抓著葉馨兒的胳膊,右手抬起,小心翼翼的擦拭著葉馨兒臉上的淚水。
葉馨兒伸手去碰觸自己的臉頰,摸到了滿手的溼潤。葉馨兒一愣,急急忙忙的伸手去擦拭眼淚。可這眼淚卻像是被開啟了水龍頭的水一般,嘩嘩的往下流,任憑她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於揚見狀,更是擔心不已。抓著葉馨兒的胳膊,就要為她診脈。
“馨兒,你怎麼了?你到底哪裡不舒服,你說出來,別自己硬撐著。”於揚手忙腳亂的為葉馨兒診脈,卻因為手抖,半天都沒有診出個結果來。
看著這樣的於揚,葉馨兒終於控制不住了。猛地撲到了於揚的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
被葉馨兒撲了個滿懷,於揚卻愣住了。右手有些不知所措的輕拍著葉馨兒的後背,著急的說道,“馨兒,你別哭啊!你要是哪裡不舒服,你給我說,你……”
“閉嘴!”葉馨兒悶悶的聲音從於揚的懷裡傳出來,打斷了於揚還沒有全部說出口的擔心。
於揚身子一僵,雙手懸在葉馨兒的後背上方,不知該放到何處才好。轉頭,滿是求救的看向顏夕,卻見顏夕衝他一笑,隨後便裝作沒有看見一般,讓蕭至寒推著她先離開了。
“你真不管葉馨兒了?”蕭至寒推著顏夕往佩蘭院的方向走著,輕聲的和顏夕說著話。
“葉丫頭只怕是用不著我再操心了。”顏夕笑了笑,也不多言。
這段時間葉馨兒表面上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可一閒下來她就會坐在角落裡發呆。顏夕還一直擔心葉馨兒將所有的事都藏在心裡會憋出病來,卻沒想到她自己突然就想開了。
哭一場也好,將心中的那些委屈全部都哭出來,才能更好的去過以後的日子!
這般想著,顏夕就更加不擔心葉馨兒了。一路上和蕭至寒說說笑笑的,不大一會兒功夫就到了佩蘭院。
回到佩蘭院中,顏夕和蕭至寒剛歇下來喝了口熱茶,吳威和飛鸞就著急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王……不是,公子,有訊息了。”吳威滿臉興奮的看著蕭至寒和顏夕,搶在飛鸞之前說了出來。
顏夕和蕭至寒相視一眼,齊刷刷的朝著吳威看了過去。
“你們別看我啊!這訊息可不是我查出來的。是這個兇……是飛鸞。”吳威往後退了一步,將走在他身後的飛鸞往前一推。“飛鸞,你還不把你們好不容易得來的訊息說出來。指不定你家姑娘一高興,還能給你許個好人家。你看你這成天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哪個正常男人敢娶你啊!”
飛鸞瞪了吳威一眼,稍微往另一側挪了挪。見吳威撇了撇嘴不說話了,飛鸞才滿臉正色的說道,“公子,姑娘,離部傳了訊息過來,說是在西蕪城一帶曾經有人出現過和姑娘一樣的症狀,那人硬撐了兩個多月,全身僵硬而死。不過,那人的鄰居曾在那人身上見過一個紋身,離部去打聽訊息的人想著可能用得著,就將那紋身畫出來送了過來。請公子和姑娘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