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要緊,鶴白回屋去。”
見葉絕律出來了,鶴白哦了一聲麻溜的回隔壁去。
葉絕律斜了眼單肇,“帶侍衛下去。”
“啊?哦哦哦!馬上馬上!救人要緊!”
這家客棧生意一般,但除了他們一行人也有四五個客人,這麼大的動靜卻沒一個起來的,連掌櫃的都沒動靜。
客棧裡一盞燭火也沒有,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侍衛麻利的挪開一塊大門擋板,單肇帶人出去先救人,也抓人。
葉絕律負手立在門口陰影裡,冷眼打量那一夥冒充官府的人。
對方不過十六人的小隊,騎在馬上高高在上的樣子,一腳把一對老夫妻踹倒,像抓兔子一樣拎起一個小姑娘就要走,有幾個手上已經不老實,嘴裡說著汙言穢語。
單肇雖然只帶了十個侍衛,但以一敵二還是夠夠的,二話不說提劍直接砍上去。
“什麼人!”
對方還沒來得及多問兩句語言震懾,就被一劍挑下馬。
半遮半掩的月光下,單肇邪氣一笑,森森白牙和他眼裡明晃晃的殺意,“你爺爺!”
冒充官府的山匪有點功夫在身上,但是單肇和一眾侍衛更專業,下手更是快狠準,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十六個山匪全活捉了。
單肇回頭看了眼黑暗裡的葉絕律,葉絕律往客棧後面的馬廄那使了個眼色。
單肇大手一揮,侍衛拖著被打暈過去的山匪去了客棧後頭,單肇站在原地,劍一收,對那倒黴的一家三口說道。
“無事了,夜裡鎖好門窗,不要出來走動。”
小姑娘泣不成聲,老夫妻感恩戴德的道謝,唏噓哀嚎,“恩人有所不知,這些官爺夜裡總會挑幾戶人家破門而入,強取豪奪!今日是老小兒一家,明日就是別家,跟逗貓遛狗似的玩弄,他們身穿官服,卻不做人事!我們是有苦說不出啊!”
單肇眉頭一皺,“你們沒辦法反抗嗎?”
“如何反抗?狗官相護,我們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今日反抗,明日全家的頭顱就在菜市口掛上了!他們人多勢眾還有兵器,我們、我們只是貧苦百姓啊!這天怎麼變成這樣了啊!”
單肇緊皺著眉,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你們快回去吧,搬得遠一些,躲一陣也好。”
“謝謝恩人!謝謝恩人!”
單肇目送一家老小進了一旁的小巷子,小巷子第一家就是他們的院子,大門被踹的七零八落的,周圍幾乎人家閉門塞戶。
單肇不在多看,大步去了客棧後面,葉絕律已經讓人挨個叫醒問話,客棧掌櫃終於抹黑小心翼翼的出來,看到穿著官服的山匪被五花大綁的,兩眼一黑。
“客、客人……這,小店只是小本生意,求客人高抬貴手,別砸了我的店!要怎樣還請出去,去得遠遠的!”
葉絕律淡淡了掃了他一眼,一個看起來好說話一些的侍衛出面安撫,“掌櫃的不必害怕,這件事我們家爺會負責,不會牽扯客棧,也會保證客棧安全,今晚您就當做沒看見。”
說完又塞了二十兩銀子給他,掌櫃的勉強答應回了屋子。
單肇問道:“爺,要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