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染跟年小糖並不是一個年級,作為年小糖的學姐,她也是這個學校最閃耀的學生之一,她是袁三石最器重的學生,這樣的器重表現在,別人只能叫袁三石袁老師,而冬染可以叫他師傅。
師傅最近給他傳來一些案件,雖然才大二的她,但也已經幫助自己的師傅一起解開過不少謎團。
她沒有參與比山市那個案件,她在忙那個簡訊詛咒案子。因為過於離奇,她對這次的案件非常有興趣。腦海中也不斷搜尋著過去所瞭解到,任何關於詛咒簡訊的話題。
冬染最討袁三石喜歡的一點便是,做事能進入一種忘我的狀態,這需要足夠的注意力,以及性格上些許偏執,這是袁三石認為做研究做學問最重要的。
恰如此刻,她走在大街上,望著天空,希圖想到,如何精準的將意外控制在簡訊裡顯示的時間。
就比如高一的那個孩子,他是經過了建築工地,恰好,有工人在施工,然後一袋沒有抓緊的石頭就忽然掉了。那個工人的背景很簡單,二者是絕對沒有交集的。
如何能算好那個時間呢。
“好難呢。”冬染絲毫沒有頭緒。她強烈的想要解開謎底。周圍的路人,聲音,都成了風景。
“我們為什麼沒被派去比山市。”
“那邊惡化的太厲害,應該是怕我兩應付不了吧?本貝克曼過去了。其實我覺得,咱們要處理的這個人,絲毫不比那邊的簡單啊。不過最麻煩的,還是上京那邊吧。”
“我只想快點磨刀。”
“你真暴力。你現在是暴力人格嗎?”
“要你管!”
“果然是呢。”
“花小溪,這次要對付的,可不是普通人類喲。不小心的話,會死的。”有路人聽到這叫話,覺得這大概是拍戲,或者兩個中二病,難不成這二人要去對付恐怖分子?
其實那個路人沒有聽明白,不是普通人類這句話的重心不在於不是普通,而是在於不是人類。
“阿卡司,你不是跑的比死神還快麼!”
“可我不能帶著你跑這麼快啊。”
對話的是一個瘦瘦的銀髮男子,跟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少女。二人的裝扮都比較顯眼。阿卡司是因為那頭銀髮。花小溪是因為即便穿著風衣也惹火的身材,當然,最主要是背後揹著比她自己身軀還大的劍。劍在鞘中。
有不少人圍觀。
阿卡司早已習慣,偶爾還對一些面相好看的人,投去微笑。但花小溪似乎非常暴躁,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cosplay啊?”
不少人在想,這絕對是cosplay,理所應當是cosplay。
只是,他們cosplay的是誰呢?而且,cosplay不就是讓人看的麼。
沒有人知道,他們cos的大概便是他們自己。那把被當作道具的大劍,並不是道具,那頭顯眼的銀髮,也不是染的。
如果冬染的注意力沒有那麼集中,大概便能從他們二人說的三個城市裡推算到,這二人似乎也在處理這些案子,而且,好像已經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無論多麼可怕災難,多麼巨大的變化,其終點,都是回覆平靜。這個過程總會有些執行者。
年小糖不記得在某本書裡看過這句話。此刻,他忽然覺得,自己也許也是執行者之一。
……
十月中旬。圖書館的修建據說要開始了。軍訓被通知晚些安排。學生們忙著學生們的事情,連慶市無比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