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不懂這些二世祖閒的蛋疼,居然成立一個什麼南人聯合會,也不知道這幫小子到底想要做什麼。
柳下惠正詫異著,卻聽藍墨昶繼續對柳下惠解釋道,“其實這種組織自古有之,前清的時候,各地商戶湧及京師,成立什麼湖南會館,江西會館之類的……那些還是太分散,要我們說,要就直接成立一個南人組織,包括了這些省份性質的會館,不是更好?”
柳下惠這才明白這幫富二代的想法,立刻問藍墨昶道,“人家當年成立會館,是為了方便當時地方人在京師能得到老鄉的幫助,方便新商家儘快熟悉京城,你們成立這個什麼南人北走的組織是為了什麼?就圖個好玩?”
“我們也是為了方便南方商家在北京儘快熟悉啊!”藍墨昶立刻道,“不但如此,我們還要排解這些南人在北方的各種困難,大到商業決策,小到生活瑣碎……”
藍墨昶說著抄柳下惠得意地一笑,“怎麼樣?柳宗絮,對我們的組織有興趣了沒?”
“完全沒有興趣!”柳下惠和藍墨昶認識不是一兩天了,知道藍墨昶一直是藍家的蛀蟲,從來是遊手好閒,和一幫有錢人的孩子鬼混的,不過當年也是在海南一帶鬼混,沒想到幾年沒見嗎,這小子開始打首都的主意了。
藍墨昶聞言眉頭一動,隨即冷哼一聲道,“我知道你小子和我老子叔伯一樣,向來看不起我,覺得我一直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沒出息……哼哼,不過現在不同了,我現在完全沒有靠我老子叔伯,我是和我一幫朋友自己北上創業,我已經決定好了,不在北京闖出一片天來,我決不回海南!”
“那是你的事!”柳下惠立刻對藍墨昶道,“你有沒有出息和我有什麼鬼關係,你既然一心要搞這個什麼南人北走的組織,你搞你的就是了,為什麼一定要拖我下水?”
“本來和你沒關係的!”藍墨昶連忙對柳下惠道,“不過今天我在豐臺億城燕西華府那看到你在樂家進進出出的,知道你在幫樂天樺那老小子治病,我就知道我們南人北走這個組織要幹一件大事了,而這件大事沒有你不能成事!”
柳下惠越聽越奇怪,這時心下一動,怔怔地看著藍墨昶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殺樂天樺吧?”
藍墨昶聞言眉頭一挑,朝著柳下惠道,“我是這種人麼?我都說了,我們南人北走不是黑社會,我怎麼會想到殺人呢?”
柳下惠鬆了一口氣,暗道算你小子還沒糊塗,這時卻聽藍墨昶道,“我和凱哥商量過了,只是希望你趕緊離開北京,不要去救樂天樺!”
“什麼?”柳下惠臉色一動,立刻起身道,“你這麼做,和要我殺了他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藍墨昶連忙笑道,“你太小看我了,我也是懂法律的,殺人是要坐牢槍斃的,你只是不救他而已,法律上可沒規定見死不救要負法律責任!”
柳下惠聽藍墨昶如此說,真是好氣又好笑道,“我身為大夫,見死不救就等同親手殺人,要是我不知道樂老爺子的病倒也罷了,知道了就不能袖手旁觀!”
“柳宗絮!”藍墨昶聽柳下惠這麼說,臉色頓時一沉,“怎麼這麼多年沒見你,你還是這幅死腦筋,人家做醫生的發財,你怎麼發呆啊!”
柳下惠悶哼一聲,對藍墨昶道,“多年前你就認識我了,我就是這個德性,既然你如此看不起我,那我就不留在這礙眼了!”
柳下惠說完轉身就走,藍墨昶也沒攔柳下惠,柳下惠剛開啟們,就見門口幾個高大漢子堵在門口,不讓柳下惠離開。
柳下惠見狀回頭朝著藍墨昶冷哼一聲道,“藍墨昶,你似乎忘記了,就你這幾個手下根本不夠我看的!”
藍墨昶卻笑了笑道,“我當然知道,但是一旦你動手了,我就有辦法讓你在警局困幾天,到時候你一樣沒時間去治樂天樺!”
柳下惠聞言心中一動,據他了解藍墨昶不應該有這種心機,背後一定有人指示藍墨昶這麼做。
但是柳下惠還知道,藍墨昶是海南藍家的長子,生來就是大富之家,向來眼高於頂,從來不聽別人的,這次居然肯聽別人的?
柳下惠這時不禁想起了藍墨昶之前和其他人談及的那個凱哥,也許就是這個凱哥讓藍墨昶甘心為他辦事了?
這麼一說,這個凱哥的來歷似乎更加不簡單啊,柳下惠想到這裡,心中不禁一動,心中喃喃道,“凱哥……凱哥?……難道是他?”
柳下惠正想著,卻聽藍墨昶這時對柳下惠道,“柳宗絮,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你給樂天樺治病得多少診金?我們雙倍給你就是了!”
柳下惠想著這時回來坐到藍墨昶的身邊,對藍墨昶道,“這裡你說話不算,讓你們的凱哥過來親自和我談吧!”
藍墨昶聞言面色一動,看著柳下惠沉吟了半晌後,這才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響了半晌後,對方才接通了。
藍墨昶聽著電話裡還有女人的咿嚶聲,眉頭微微一皺,立刻道,“凱哥,柳宗絮那小子不肯妥協,非要和你當面談!”
電話裡的凱哥聞言沉吟了片刻後,這才道,“好,我半個小時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