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魚澤亨的葬禮也在殯儀館舉行,與魚世忠的葬禮相比,就冷清了許多,除了魚羨君和閆問閔,還有魚家的管家老章,就算是魚澤凱,本來也不想來,是魚羨君應拉著他過來的。
主家一共就四個人,賓客只有柳下惠來了,柳下惠依然是一身黑,捧著一束菊花,走到魚澤亨的遺像前,將鮮花奉送。
柳下惠看著魚澤亨的遺像,心中喃喃道,“這輩子你沒有活好,希望下輩子你能洗心革面,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做人!”
魚澤亨火化之後,同樣是送去墓地安葬,目的就在魚世信夫婦和魚世忠的一側,不過今天的天氣卻和昨天不同,豔陽高照,好像老天都在慶祝世上少了魚澤亨這麼一個禍害一樣。
昨天剛下葬的魚世忠墓碑前還放著不少花束,已經被雨水打散了,與自己老子的墓碑一比,魚澤亨的墓碑前,只有魚羨君和柳下惠的兩束花。
魚澤凱在魚澤亨下葬後就開車走了,看都不想多看魚澤亨一眼,更別說是送他最後一程了。
柳下惠依然是摘掉墨鏡,看著魚澤亨墓碑上的遺像,沉吟道,“一個人生前的所作所為,也會影響到死後,如果你知道你死後這麼冷靜,不知道你會不會重新選擇?”
然而生命只有一次,即使魚澤亨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他也沒有洗牌重來的機會了,何況他早已化作一罈灰土了。
連續兩天參加兩次葬禮,使得柳下惠明白一個道理,人只能活在當下,珍惜眼前,一旦死後,什麼都遲了,魚世忠和魚澤亨父子就是顯明的例子。
參加完魚世忠和魚澤亨的葬禮後,柳下惠在賓館收拾了一下行禮,準備回古陽,這日魚羨君請了假,專程前來送柳下惠。
魚羨君開車送柳下惠到了機場,飛機還有一個多小時才起飛,兩人在機場的咖啡廳裡坐著。
柳下惠見魚羨君一臉的不捨,立刻笑道,“上次不是已經提前和你到過別了麼?”
“宗絮!”魚羨君握著柳下惠的手道,“經過二叔和澤亨的葬禮,我明白了,要珍惜眼前人,不然死後肯定後悔!”
柳下惠聞言一笑道,“人都死了,又哪來的什麼後悔不後悔的!”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魚羨君看著柳下惠道,“還是故意裝作不懂?”
柳下惠笑而不語,他何嘗不明白魚羨君的心思,“養生堂現在需要你……”
“其實我根本什麼都不懂……”魚羨君立刻對柳下惠道,“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好沒用,閔姨看起來比我更像是一個總裁……”
“有些事你不明白!”柳下惠立刻握緊魚羨君的手,對魚羨君道,“你的存在對於養生堂來說,那是一個精神上的寄託,即使你什麼都不做,你在和不在的區別都很大!”
“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魚羨君這時沉吟後對柳下惠道,“我們中國有多少企業,總是離最高峰差那麼一步……”
柳下惠立刻會意,看著魚羨君道,“你是想說,養生堂還是像一個家族企業?”
“不錯!”魚羨君立刻點頭對柳下惠道,“養生堂如果真正的要發展,走向世界,就不能侷限於只能魚家的人做總裁,必須從家族企業脫離出來,而且不止是養生堂,以後你的杏林春也應該如此!”
柳下惠一陣沉默後,拍了拍魚羨君的手,“至少你應該等過完這陣子再說吧?養生堂現在已經經不起任何折騰了!別忘了,我還有百分之五的股份,你要對股東負責啊!”
魚羨君聞言一笑,朝著柳下惠道,“放心吧,我也只是說說,我又不是不負責的人,就算是要落實,也要等我交代完手頭的事,等養生堂步入正規以後,我才會提出辭呈!”
“之後呢?”柳下惠這時問魚羨君道,“辭職以後,你打算做什麼?”
魚羨君朝著柳下惠一笑,“你們杏林春招不招人?”
柳下惠看著魚羨君道,“你說真的?”
“你看我像在開玩笑麼?”魚羨君看著柳下惠道。
“歡迎你!”柳下惠立刻起身朝著魚羨君伸出了手,“歡迎加入杏林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