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京城的某座公寓中,樂瀟兒正坐在公寓裡看著央視臺的一檔節目,電視上正在採訪古陽杏林春。
從路人到市衛生局等ZF官員,無一不對古陽出了一個柳下惠而感到興奮和自豪。
每個接受採訪的人,都能如數家珍一般的說出柳下惠N個事跡來,有真實的,也有誇張虛構的,說的就好像他們親眼見到的一樣。
樂瀟兒面無表情地看著電視,她已經保持這個姿勢有半個多小時都沒有動彈了,這時電視上出現了杏林春診所面前排起長龍的情景。
記者對著鏡頭道,“自從柳下惠柳大夫接受國外媒體採訪之後,杏林春的診所一直都是如此,這裡面不少人都是從外地專程趕來的……”
樂瀟兒冷笑一聲,拿著遙控器關掉電視機,隨即穿上拖鞋走進了衛生間,好一會從衛生間出來,這才電視的一側。
那裡掛著一個人的黑白肖像,肖像裡的男人一臉的嚴肅,沒有絲毫的笑意,眼神也格外的冰冷,
樂瀟兒站在肖像前,眼睛盯著肖像看了良久,這才喃喃自語的道,“無道,今天是你的生忌,你在那裡過的還好麼?”
肖像裡的葉無道一聲不吭,甚至連一個表情都沒有,而事實上,他也不可能有什麼表情,也不可能再說話了。
樂瀟兒繼續看著葉無道的肖像,眼眶逐漸開始泛紅,沒一會功夫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看著葉無道道,“無道,你死的這麼慘,而他現在卻活的風生水起,這是為什麼?你告訴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樂瀟兒說著拿起一炷香點著,插在香爐裡後,這才擦拭了一把眼淚,隨即對著葉無道的肖像道,“無道,你放心,我一定要幫你討回公道,讓柳下惠血債血還!”
樂瀟兒說著看著葉無道的遺像良久,這時屋裡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樂瀟兒立刻走了過去接通電話。
電話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對樂瀟兒道,“樂小姐,你讓我幫你找沐東樓和柳隆天,我已經找到了,他們現在在雲南!”
“地址發到我手機裡!”樂瀟兒朝著電話說了一聲,立刻掛了電話,半分鐘後,手機收到資訊。
樂瀟兒開啟信箱看了一眼,立刻收好手機,隨即去了臥室拖出一個行李箱,走到葉無道的遺像面前,看著葉無道的遺像道,“無道,你等著我,我再回來和你說話,就肯定是帶著好訊息來和你分享的,你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馬到功成,順利為你報仇……”
樂瀟兒看著遺像良久後,這才拖著行李箱出了公寓,直接打車去了首都國際機場,登上了飛往雲南的飛機。
…….
在雲南的某個通訊落後的小村落裡,某間破落的茅草屋前,穿著五顏六色服飾的少數民族村民正在這裡排起了一條長龍。
在這個多民族融合的落後村落裡,半年前來了兩個中醫大夫,他們在這裡布醫施藥,從來不收取村民分厘診金,當地人都尊重兩個人是活菩薩。
這時門口走出一個村民,提著大包小包的藥走了出來,滿臉笑意地朝著門口的眾人點頭,而後面排隊的人,立刻走進去一個。
村民走進去後,立刻朝著坐在一張桌子前的花白頭髮的老者笑著打招呼,老者也朝著村民一笑,示意他坐下,這才注意到,老者是坐在一張木製的輪椅上。
老者伸手搭在他的脈搏上,他的號脈手法和柳下惠一樣,都是用拇指號脈,號了片刻之後,立刻鬆開了手,朝那人道,“沒什麼大礙,就是有點內火攻心……”
老者說著立刻拿起紙筆給村民開了一張處方,對村民道,“去柳大夫那抓藥吧!”
村民拿起藥方,起身不住地向老者行禮,“謝謝活菩薩!”
“我說了,不要這麼叫我們!”老者朝著村民笑道,“我姓沐,你可以叫我沐大夫,那位姓柳,你們可以叫他柳大夫!”
“是,是!”村民不住地點頭笑著道,“知道了,活菩薩!”
沐大夫聞言笑著搖了搖頭,這時卻聽村民問自己道,“活菩薩,聽說你們過幾天就要離開我們村了?”
“是啊!”沐大夫點了點頭,對村民道,“你們村子的疫症已經基本得到控制了,只要按時吃我們開出的方子,就絕對不會有事,我聽說兩百里外的紅霞村也出現了相似的情況,我們必須趕過去看看!”
村民聞言點了點頭,立刻對沐大夫道,“你們可真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啊,哪裡有疫症哪裡就有你們!我們村子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