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卿染以腦子裡的方法開始對竹枝進行催眠,不一會兒,竹枝感覺自己有些迷糊。君卿染給了白溪一個肯定的眼神,隨即柔聲問竹枝道:“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竹枝感覺自己的意識漸漸變得有些渙散,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腦子,慢慢的開口:“是小師……不,是那個大惡人,是他……”
“住口……”竹枝的腦子裡突然響起了名若離的聲音,他微微清醒了一些,終究沒把名若離的名字說出來。
“那個大惡人是誰?他現在在哪裡?”君卿染又問。
竹枝的意識昏昏沉沉,他隨口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個大惡人住在宰相府!”
“你再多說,我就得和你一起去死了。”名若離的聲音非常急切,她生怕竹枝說出來主人的資訊。
竹枝又清醒了一些,他不能讓小師妹去死。他狠狠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同時掙脫了白溪的束縛,竟徑直跳下了萬丈懸崖,沒有絲毫猶豫。
“竹枝……”君卿染趕緊趴在懸崖邊叫他。
只見竹枝的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像是一種解脫。他很快變成一個黑點,消失在這無盡的懸崖裡。
“他……他也死了……”君卿染癱坐在懸崖邊上,面上滿是苦笑,“為什麼?為什麼他們都死了,我卻什麼也做不了?甚至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
白溪嘆了一口氣,在她身邊坐下,伸出手想要拍她的肩膀,手停頓在空中許久,又緩慢收了回來。輕聲道:“不是你的錯!。”
聽著他安慰的話,君卿染抬起頭看著他,一雙美眸中佈滿了淚水,像是一隻受傷的小兔子,楚楚可憐的看著他:“我不想……不想這樣的。是我,是我害死了他!”
“不是你,害死竹枝的是那個大惡人!”白溪抬眼看著遠處,眼裡滿是堅定。他已經決定,要將此事查個徹底。
“大惡人!”君卿染喃喃囈語,把這三個字深深印在了心裡,“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大惡人是誰!”
“不管他是誰,我都要把他找出來。”白溪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我們這就去宰相府!”
君卿染聽了他的話,抬起頭看著他,狠狠的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堅定。
他們沒有片刻停留,直接快馬加鞭連夜趕到了宰相府,看著氣派的宰相府,君卿染突然感覺心口一陣絞痛。
“怎麼了?”看著君卿染的異樣,白溪立刻上前扶住了她。
君卿染用手捂住胸口:“沒事,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
白溪見她一副虛弱的樣子,隨即在離宰相府不遠的一個酒店住了下來。
“咱們今天不去宰相府了嗎?”君卿染看著白溪關上房門,有些不解。
白溪看著她臉色有所好轉,一張陰沉的臉總算有些好轉。他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對竹枝……是不是……”
他想了想,後面的‘是不是對竹枝有好感’終究還是沒有問出口,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接著說:“沒事沒事,這幾日舟車勞頓,身體有些乏累。所以我決定暫且休息一晚,明天晚上我們再混進去。再說了,這宰相府可不比衙門,哪是我們想進就能進的?”
“哦!來這這麼久,你們這的皇帝當下是誰啊?”君卿染歪著腦袋,一臉不解的看著白溪。她好像從未聽他們說起過當朝皇帝。
“先帝駕崩,只剩下一個幼子,方才五歲,由宰相輔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