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上蕭景知並不是什麼難事,而讓他,或者說他們接受趙晴也並非難事。
早在衛道誠離開皇宮之前,我就派蘇婉給他種了蠱,周槿歡他們若是想要他活命,只能答應。
趙晴嫁入蕭府的時候,周銘夫婦並沒有出現,這樣很好。
我和蕭景知一直是君臣關係,也算不上好壞,可在他娶趙晴的時候,他們撕破了臉。
和周槿歡無關,我本來就不信任他,走到這一步也實屬正常,我是這樣暗示自己的。
他們夫妻的感情貌似很好,坊間時常有流言,而我則給周銘穿了小鞋,即使他本來是個很忠心也很能幹的人。
在得知她懷孕的訊息後,我找了個藉口將蕭景知調出了鄴城,接下來就只剩下了周銘一人了。
周銘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我授意,林廉和孔繁都會對他下手,而他一把年紀還只是做到了司農卿還是有原因的,論政治手腕,他還差得遠。
周銘下牢後不久,周槿歡就行動了,我帶著侍衛將蕭府包圍了,踏入了她的房間。
她的小腹還是平坦的,但我知道有個生命在,我衝動,想要傷害她的衝動。
她是有軟肋的,而且那些軟肋都是我給她的,主動權一直都在我手裡。
她是聰明的,知道現下這種情況,即使她不答應用肚子裡的孩子換取周銘的安全,那個孩子也是保不住的。
喝藥後的她臉色很難看,我們比下棋,我答應給她機會殺我,可我沒有想到她是真的那樣想殺我的。
深夜裡,我從蕭府裡走出來,心情反而比來時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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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過很多人,可是這是唯一一次讓我久久不安的,我時常會想到她眼裡的仇恨,冷汗薄薄一層,難受得緊。
蕭景知自外邊回來,我不知道他們兩人說過什麼,有過如何暖人心扉的對話,可我知道自己不能再沉淪下去了,我在周槿歡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了。
周銘是犯了錯的,不論大小,貶謫都是說得過去的,可事情的發展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周銘夫婦在去錦州的途中被人殺害了。
我自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我殺他們對我而言有什麼好處麼?
可就算是大理寺的那群廢物都覺得事情像是我派人做的,因為他們發現了刺客的衣服殘片,那是皇宮侍衛穿的衣服。
解釋本是無用的,需要的是找到兇手,可週槿歡他們顯然不是這樣想的,尤其是周槿歡,她已經將我當做了殺人兇手。
她的動作很快,登聞鼓事件算是拋磚引玉,接著就是引起林黨和孔黨之間的矛盾,將朝廷整得烏煙瘴氣。
我和唐密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他總會在無意中給我一些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