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從後面拿過食盒道:“這個也沒有問題,您能進去了,不過您的侍從不能進去,還有這兩位也請把劍收起來,免的誤會!”
張士信看著抱著劍一言不發跟在他身後的兩個劍客,轉身衝他們笑道:“您二位倒不用進去了,一前一後守在大帳處便可,有您二位守護我也放心一些。”
轉身又衝著那個隊長說道:“這是大哥派來的護衛,高人就是這樣劍不離手,不過確實有真本事的。放心,這兩位先生不會進去,我一個人進去便是。”
“二爺請!”
隊長讓開一條路衝張士信伸手示意。
“辛苦,幾位兄弟實在辛苦,多謝幾位!”張士信一邊說一邊拎著食盒掀開大帳的門簾走了進去。
看到地上張士德的模樣,剛剛進來的張士信是不由得一怔。
張士德此時抬著頭,神色複雜的注視著他,冷冷道:“怎麼?二弟非要來看一下我如今落魄的模樣嗎?”
張士信搖搖頭嘆息道:“四弟,你這又是何苦呢?二哥今天擋了你那一刀,並不是要和你作對,實在是救你性命。你也不想想你那一刀砍在大哥的身上,你如今焉有命哉?”
聽張士信這樣說,張士德頓時是沉默不語,嘆口氣道:“二哥你放心,我知道這次無論如何我也躲不過去了,大哥如今恨死了我,你還是離我遠一些,免得牽連到你。”
張士信一邊走過來把手中的食盒開啟,一樣一樣的吃食拿出來擺放在面前的一個小案几上,然後嘆口氣說道:“你這說的什麼胡話?咱們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我離你再遠也是你的二哥啊!”
張士德嘆口氣道:“我旁的不後悔,就是那一道沒剎住,傷了二哥!”
張士信搖搖頭笑道:“不打緊,軍中大夫的傷藥好得很,已經止住血了,休養兩天便好了。”
張士信把食材都擺在面前之後,開啟隨身帶的那個小酒罈,到了兩碗酒,遞給張士德說道:“我知道你此時怕也吃不下東西,不過二哥正好也沒有用飯,你就當陪我吃一點飯,咱們兄弟順便說說話如何?”
張士德靠著背後的柱子努力坐起來,身上的鐵鏈發出嘩啦嘩啦的響聲。
門口的一個侍衛扒開門簾瞅了兩眼,不滿的嘟囔一聲,又將簾子放下。
張士德卻是看也沒看門口一眼,端著酒碗嘆口氣說道:“二哥,我今天才明白咱們兄弟幾人之中還是你最仗義,謝了!”
而後仰頭把酒一乾而盡,酒水灑落在他的鬍鬚之上,他也不去擦,搖了搖頭,笑道:“好酒!真是好酒!”
張士信為他把酒水滿上,而後笑道:“你該知道,咱們最好的酒都在大哥那裡,你放心,有二哥幫你求情,只要你跟大哥好好的認個錯,受些處罰便沒事了,大哥心中還是認你這個兄弟的。”
“二哥你不用勸我了,我就在這...”
這時張士德驚訝的發現,張士信蘸著酒水在小桌上寫著字,定睛一看,是“有耳”兩個字,這兩個字張士信倒著寫,這樣一來坐在他對面的張士德看過來的時候,字跡便是正對著他。
張士德略一思索,明白了張士信的意思。
張士信默不作聲的搖頭,而後繼續說道:“四弟你知道大哥軍中法度森嚴,我今天還和大哥商議過,大哥本意是打算打發你回老家看守鹽田。”
聞言,張士德明顯一愣,眼神中閃過一抹了然和嘲諷的笑容,他冷冷的說道:“大哥這是要我死呀!誰不知道在老家那塊地方看守鹽田,每三五日就得死上一個人,我惹下那麼多的仇家,現在這副樣子回去哪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