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僅僅是在張士誠軍中臨時成立的看押部隊,這也是因為張士德剛剛被擒拿等候處理才有這樣嚴密的防守。
待到明天張士誠將他處置之後,到時候無論是殺是剮,是放是打都有個結果了,這些兵士也不用這樣嚴陣以待的守衛。
否則的話在大營之中長期分配這麼多的人手和力量每天守在這裡,實在是太過浪費,這也太奢侈。
不過並不是人人都有這樣被看守的資本,一般的也只有軍中將領級別違反軍令,才是這個待遇。
而普通的小兵違反軍令,直接就是咔嚓一刀砍頭了事兒,哪裡會有這麼多的講究等著你。
張士德背靠著柱子,坐在營帳之中一言不發,他腦袋沉沉的低著,頭髮散亂的披下來,猶如一尊雕塑和一具屍體。
這時候外面傳來侍衛的聲音:“見過二爺!二爺來此可有手令?”
聽到這聲音,張士德猛然一驚快速抬起頭來,隨著他的抬頭鐵鏈嘩啦啦一陣響動。
這鐵鏈綁住他的手腳,不只是有固定的作用,同時還能夠示警。
只要他在裡邊稍有動作,鐵鏈便嘩啦啦的響,門口的守衛第一時間便知道動靜。
此時一個士兵用矛尖挑開帳門喝道:“老實點!亂動什麼?”
“兩位,這是手令,這是食盒。還請兩位檢查一下,看有沒有問題。”
張士信的面色依舊溫和,帶著如沐春風的笑容。
這些守衛的首領是個隊長模樣的傢伙,連忙陪著笑說道:“手令沒有問題,不過二爺,照慣例食盒我還是得查探一番,還請您諒解!”
“無妨無妨,這規矩當初還是我定下來的,我都懂!”
張士信笑著示意崔鑫把食盒遞過去。
隊長把食盒向後面交給兩個親兵之後,繼續衝張士信拱拱手道:“二爺,既然您都懂,那我也不客氣了!”
張士信笑道:“應該的,應該的!”
而後伸開雙臂,任由這小隊長在自己身上一陣摸索。包括頭髮,腳底都沒有放過。
摸到張士信的胳膊時,高他眉頭輕輕一皺,旁邊的崔鑫立馬喝道:“毛手毛腳的,二爺身上有傷,你不知道嗎?”
張士信忙笑道無妨:“無妨,都是應該的。”
守衛雖然沒有理會崔鑫的呵斥,也沒有停下檢查,但動作明顯快了幾分。
檢查完之後,衝著張士信拱手說道:“職責所在,得罪了,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