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笑呵呵說道:“那倒也是,鴻塗大師這當街作畫,那不成丹青戲子了嘛!”
韓離墨一直關注著臺上,有不瞭解的就會問問這旁邊的兩位,剛剛的詩詞比試也著實精彩,但自覺還是差點意思,這麼多的參試者,也就那恆香書院的徐椿和南鄉書院的安垣這兩人實力擺在那裡。
至於周圍人一直誇讚的姑城丹青泰斗鴻塗大師,韓離墨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坐在哪個角落裡。
自認為丹青拿不出手的書院早早的就放棄了這丹青比試,但也有愛好這丹青卻畫不好的書生壯了壯膽子向書院請求上臺,畢竟能夠得到丹青泰斗鴻塗大師的當麵點撥,也能少走一些彎路。
韓離墨看著臺上也就六人還在堅持作畫,恆香書院的徐椿和江寧,南鄉書院的安垣和柳蒲河,墨北書院的王雋,還有一個陽春書院不知名的年輕男子。
這恆香書院的徐椿,姑城第一大才子的名號果然是名不虛傳,文章詩詞冠絕八大書院,此時也在專心作畫,想必丹青造詣也不在話下。
只是這安垣,倒是沒了先前的狂妄自大,乖乖的在一旁作畫。
韓離墨哪裡會知道,凌城主凌天的一句話,差點沒把他嚇回軍營,哪裡還能狂妄起來!
可這麼有才學的人,為何只是屈居於這姑城,雖說姑城乃天下第一城,可放眼整個國都,那也是彈丸之地,踏仕途位列權臣居於朝廷之上不是有更大的宏圖願景!
於是韓離墨轉身問兩位道:“兩位大哥,這徐椿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才學,可為何要居於這姑城參加小小的書院比試,而不與這國都天下之書生一試高下,這譽滿國都天下可比這姑城第一大才子響亮得多了!”
二哥又笑了,肉擠一堆,傻呵呵道:“這名譽天下哪裡有美人在旁好啊!”
男子漢大丈夫,滿腹才學,定是應該考取功名為國效力,豈能因為兒女情長而誤了家國夢想?
這時候大哥卻開口了,說的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道:“二弟你休得胡說,我聽聞這徐椿他爹徐拓從前可是在朝聽政的大官啊,只是因為參與了那次的中和改革,得罪了不少的人,損害了不少朝中老派的利益,在老派的威壓逼迫下,年近六十的徐拓才不得請辭告老還鄉。聽聞幾年前這徐椿還是想著遠赴京都趕考的,被他那老爹好說歹說才勸阻了,後來就就是現在這個樣子,進了那恆香書院當了個教書先生!”
二哥白眼一翻,明顯是不同意大哥的說法,堅持認為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那恆香老院長的寶貝女兒,元若依。
韓離墨搖搖頭,笑笑,這兩人也不知道靠不靠譜,但也沒興趣深入聽這些八卦之事。
場中比試也快要結束了,就在那香燒到最低處的時候,升起一股煙,時間到了。
主持人宣佈時間到,六人停筆。
“走吧,上臺去!”聽到主持人的宣佈,鴻塗對身邊的白嵐兒說道。
“我也上去嗎?”白嵐兒愣住。
鴻塗嗯了一聲,起身緩步往臺上走。
他的身後跟著白嵐兒。
就在主持人宣佈完畢的那一刻,場外所有人都踮起腳,個個翹首以盼,都在等待丹青泰斗鴻塗的出現,想要一看究竟這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姑城丹青泰斗鴻塗到底是何模樣。
韓離墨也不例外,這白嵐兒的師父到底是哪位道高望重之人!
只看見一位著素袍顯得溫文爾雅的中年模樣的男子,昂首挺胸,渾身散發出一股素雅之氣,緩緩走上比試臺,他的身後跟著一曼妙白衣女子。
是她!
韓離墨一眼就認出了這位白衣女子,正是白嵐兒。
韓離墨沒有想到她的師父竟然是位中年男人,在他的刻板印象裡,能夠稱得上泰斗一詞的必然是德高望重的老朽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