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擺擺手,不再多說了。
常家的中庸之道,他很清楚,常家兩兄弟有一個在朝堂之上輔佐,已經是足夠的了。
正是因為常家此道,毫無爭權奪利之心,所以皇帝才會器重常深遠,這樣的家族,他也用得放心。
常深遠自然也明白,若真是他們兩兄弟都在朝堂之上鋒芒畢露,嶄露頭角,共謀政事,皇上對常家的忌憚,只怕會輕易的毀了常家。
說話的功夫,賽場上已經分出了勝負。
常護以自己流氓般的新打法,把對方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創下了馬球賽開辦以來最快勝利的記錄,和常護一隊的姜承宇一臉的生無可戀,完全不知道今年自己到底是來幹嘛了,下馬之後便渾身難受的遠離了常護,準備自己找個地方靜靜。
皇上看著常護大笑著朝王博衍那方去了,一場比賽,瞬間就把自己的名氣打響,俘獲了一群小姐們的好奇和關注。
”是獨子麼?”皇上收回視線。
常深遠垂眸:”臣弟有一女二子,長女早已出嫁,常護是么子,在家中任性慣了。”
皇上點頭:”那老二呢?也來了麼?可有科考?”
說起常守,常深遠臉上露出笑意來:”常二喚作常守,這兩年沒有進京,也沒有參加科考,想來明年便會與皇上相見了。”
這話若是沒有足夠的底氣,在皇上面前誇下海口卻無法兌現的話,那便是欺君了。
常深遠從來不會是說大話和做沒有把握事情的人,連他都這般篤定的說了,皇上對常守的興趣立刻就蓋過了常護。
畢竟江山社稷,需要的還是像常深遠,王元平這樣的人。
”哦?常卿這般篤定?”
常深遠看一眼皇上,拱手笑道:”是,臣絕非誇大,常守此子,才學絕非臣子常伯瀝和常思安能比,乃是年輕一輩裡臣最看好的孩子,若說常護與臣弟灑脫性子相似,那麼假以時日,常守的才幹與成就,定然也在臣與臣弟之上!”
這般高的評價,從常深遠口中說出來,顯得分量十足。
皇上先是錯愕,隨後欣慰的笑起來點了點頭:”這樣啊,那朕便期待著,明日與他在殿堂之上。。相見了。”
滿懷著好奇和期待,直到這個年輕人,走到他的面前來。
再用他自己的眼睛,去判斷常深遠口中的評價,是不是屬實。
至於現在,還不必著急。
常深遠聽皇上這麼說,也含笑垂手站到一旁。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說了,皇上明年對常守的要求和目光會更高更挑剔。
但是他也相信常守,即便是那樣,也能夠讓皇上感到驚豔。
因為常守原本就是那樣一個人啊,沉穩,親和,舉手投舉間,皆是運籌帷幄的篤定。
只要達到了皇上心中的期待,常守的路,會比自己好走太多,也會比自己走得更高!
而那方的常守剛剛勝利,正是最得意的時候,一群相熟的人都坐在一起,除了看姜承宇不對勁跟著去的許冬榮外,常守,常思安,王博衍,肖玉瓚還有周芋白都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