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姑娘。”
荊婉兒眉間蹙了蹙,疑惑望著他。
只見沈興文露出笑:“若從前有冒犯的地方,還望荊姑娘,不要介懷。”
他突然這麼鄭重,讓荊婉兒是萬萬想不到。
“其實沈某與姑娘之間,並沒有什麼仇怨,從前是立場不同,如今,連這點立場也不存在了。”
所以二人可以算得上是……一笑泯恩仇。
愣了一會後,荊婉兒也道:“少卿哪裡的話,要說從前有冒犯,那也是婉兒冒犯,應該婉兒向少卿賠不是。”
的確,真要說起從前,反倒是荊婉兒先對沈興文有“偏見”。當初因為種種事情,事出有因,而今既然已經時過境遷,荊婉兒自然對沈興文沒有任何私怨,而沈興文其人,也確是個罕見的俊才。
見荊婉兒這麼說,沈興文唇邊的笑更深:“姑娘這麼說,沈某也放心了。”
荊婉兒對他笑一笑。
窈窕淑女,如花美眷,如此一笑自然是豁達溫柔。
沈興文打量荊婉兒,想起裴談對他說,如果此案和荊婉兒有關,他不是應該更盡心嗎的話,目中更有綿柔笑意:“聽聞長街酒樓的事情,與荊姑娘有關,大人讓沈某接辦這個案子,不知道姑娘,方不方便給沈某多講一些細節?”
沈興文朝著荊婉兒微微靠近了一些。
荊婉兒一聽是案子,頓時神情凝了凝,“自然可以,少卿想知道什麼?”她猜到裴談或許不會親自查這個案子。若大理寺能好好辦這個案子,自然是最好的。
沈興文又靠近了一些:“自然是越詳細越好。”
看起來他似乎跟荊婉兒挨在了一塊兒——從某個角度上看。
直到沈興文的氣息,幾乎拂到了荊婉兒的臉上。荊婉兒這才驚覺有異,一驚之下,迅速拉開了和沈興文的距離。
荊婉兒臉也控制不住沉了下來:“少卿這是做什麼?”
沈興文剛才的舉止,簡直像登徒子作為。
沈興文臉上又浮現那種熟悉的似笑非笑神色,凝望荊婉兒說道:“抱歉,實在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沈某方才忍不住一時情動……”
“情動”兩字剛說出口,一聲清清冷冷的聲音從背後傳過來:“沈少卿,你太放肆了。”
身後,裴談一身官服剛剛回來,站在那裡,不知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