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晴倒也是這個意思,她聽後便頷首應了:“我明白,我會去給阿墨說的,儘量將婚期定在開春,可若是定在開春,恐怕咱們就沒多少準備的時日了。”
“無妨。”宋以歌道,“那麼多抬嫁妝,已經足夠她風光一時了。”
宋以墨的動作十分快,在宋以歌提出的這個主意的時候,三日後,兩家人便將婚期給定了下來。
三月初九,宜嫁娶。
簷角的冰凌已經開始融化,偶然路過時,宋以歌便感覺自己的臉上沾上了一滴。
冰冰涼涼的,有種刺骨的寒意。
“都快開春了。”宋以歌喃喃道。
良玉道:“是呀,四姑娘的婚事也越發的近了,可傅府卻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
“他都離開兩月有餘了,想來應當快回來了吧。”宋以歌深吸了一口氣,面上露出了幾分委屈來,“你說,他這一去,怎麼就這麼久了?”
“久到我都以為過了一輩子。”宋以歌低頭瞧著手腕上玉鐲。
那是傅宴山離開的前一日,翻牆過來送給她的。
那是他們的定情信物,在她上一世閉眼時,她以為自己是永遠都見不到的,誰知後面竟然還能見著,就像是她又重新回到了傅宴山的懷抱一般。
“姑娘。”良玉狐疑的瞧著她。
“這大抵便是所謂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宋以歌笑了笑,“走吧,咱們還要過去,瞧瞧四姐的嫁衣是否合適了。”
“開春了。”凌月低頭瞧著已經冒了嫩芽的花骨朵,用手指不經意的彈了彈,“這日子過得可真快。”
“說說看,這麼些日子,你又查到了什麼?”凌月轉身,居高臨下的睨著跪在地面上的影衛。
影衛道:“屬下的確是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事,不過屬下覺得姑娘許是不太會感興趣。”
“誰說的?”凌月支著頭笑,“我現在對什麼都很感興趣,說說看吧,你到底是查到了什麼?”
影衛又道:“宋七姑娘的事,的確有些古怪,而且這份古怪是從前年的冬日開始的,據曾經宋七姑娘的一位貼身侍女說,宋七姑娘是想尋死的,明明已經沒了氣息,可不知為何,最後卻又活了過來。”
“尋死?宋以歌?”凌月倚在迎枕上,將宋以歌這人在她腦中仔細的過了一遍後,眯著眼,“我瞧著她,可不像是什麼會尋死之人?”
“其間,是不會有什麼隱情?”
“誠如主子所言,這位七姑娘尋死的日子,同秦王妃是在同一日。”
聽影衛這般說,凌月倒是恍惚想起上一世的時候,宋以歌同林瓔珞的的確確是閨中密友,林瓔珞她原先倒是見過幾次,是個大氣溫婉的姑娘,只可惜林家謀逆並非是有誰潑了髒水,而是真的。
要不然,也不會被太子他們抓到把柄,就連秦王也一同弄了下去。
對於林家,她倒是沒多大的感慨,只是覺得那秦王與秦王妃有些冤了,就因為林家這一事,從而令他們陰陽相隔,一個孤獨終老,一個自盡而亡。
這朝堂上的博弈,還真是令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