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垂眸,將往事揮去:“繼續。”
“屬下還查到,秦王妃之死與宋七姑娘有關。”影衛又道,“秦王妃自縊之前,宋七姑娘曾託人給秦王妃端了一碗藥進去,秦王妃喝了之後,據聞當時便有些神色恍惚,爾後自縊。”
凌月頓然便覺得驚駭:“那你的意思是……”
“屬下斗膽揣測,秦王妃自縊,恐怕是宋七姑娘別有用心之舉。”
凌月緊縮的眉頭:“不,我所認識的宋以歌,絕不是這等心狠手辣之輩,先不論這兩人是閨中密友,就算是有什麼恩怨,又何止於非要人死了?”
“這一點屬下也沒查到。”影衛說是,“因根據屬下所掌握的訊息來瞧,秦王妃與宋七姑娘關係甚篤,並無任何的仇怨。”
“既無仇怨,又有什麼理由,要下這般的狠手?”
“況且宋以歌也不過是閨閣女子,那等能令人致幻的藥物,她是從何處尋來?”
影衛磕頭:“請恕屬下無能。”
“這等舊事,你能查出這些來,已經是為難你了。其餘的不必了。”凌月溫和的對他說道,可她腦子中卻是宛若一團漿糊,理不清半分的思緒來。
上輩子,宋以歌就是死在了那個冬日,與林瓔珞同日而去,並不曾被誰救活過;這一世,淮陽候府所有的變數,都是因為這個活著的宋以歌而起。
凌月的嘴角緊緊地抿住,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可若此宋以歌非彼“宋以歌”了?
她轉頭,看向了細雨濛濛的庭院。
“主子。”離開的影衛又折返回來。將凌月的所有思緒打斷。
她不耐的回頭:“還有何事?”
“十一殿下來了。”影衛回稟了一句後,就瞧著屏風後,一道修長的身影,正慢慢的繞了過來。
幾月不見,這人又長開了些,也比原先更好看了些。
凌月垂了垂眼:“你怎來了?”
瀋州嬉皮笑臉的湊上前,絲毫不介意凌月的冷臉:“我許久不曾見你,這兒十分想你,念你,我是個遵從本心的人,自然就過來了。”
聞言,凌月笑了笑:“是呀,你是個遵從本心的人,愛了便是愛了,日後不愛便也是不愛。”
“月兒。”瀋州腆著臉又離她近了些,“你又在說什麼渾話了,我若是愛一個人,那必定是一生一世。”
“是嗎?”凌月笑起來,她反問著他,可眼中卻是揮之不去的落寞。
瀋州瞧著,倏然便覺得心頭一顫,他連忙伸手覆住了她的眼:“月兒,是真的。”
“我願以命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