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歌沒有反對,乖順的任由安樂牽著她的手,將她引領至大堂中。
風覃也在。
見著宋以歌和安樂並肩進來時,他沉默了片刻,便從凳子上起身,走過去,直接跪在了宋以歌的身前。
什麼話也沒說,可他們也都明白。
宋以歌垂下眼瞼,輕聲道:“起來吧,此事與你又沒多大的關係。”
“七姑娘。”風覃拱手,再次拜下,額頭抵在了冰凌的地面,“都是屬下該死,沒有照顧好主子。”
“我說了,此事本就與你無關,你又何必非要將所有的罪責都往自己的身上攬。”宋以歌的語氣依舊平靜的沒有半分怨懟。
可越是這樣,風覃便越是難過。
他寧願她又哭又鬧的,而非這般冷靜地沒有任何的感情情緒的表達。
風覃咬牙從地面上起身,退至一旁。
宋以歌坐下後,接過了小廝遞來的茶水,喝了口潤潤喉後,才道:“崖底的情況如何?”
“至今未有半分蹤跡。”風覃將頭垂得更低。
“嗯。”宋以歌又喝了口茶,可坐在她身邊的安樂看得分明,她抬著茶盞的手,顫的厲害,“我要親自去瞧瞧。”
風覃正想說危險,不宜前去時,坐在宋以歌身側的安樂,已經聲音輕快地應下:“好。”
懸崖底灌木叢生,野獸四伏。
他們一路尋過來,也都不知瞧見了多少具白骨,殺死了多少隻企圖圍攻他們的野獸。
安樂有意想讓宋以歌開心些,便同她道:“你瞧,我們今晚有野味吃了。”
她雖知道這事安樂的一片好意,可她卻懨懨的,提不起分毫的興致來,但又不忍拂了她的意,只勉強的敷衍道:“挺好。”
多的話,她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安樂嘆氣,沒在故意找她說話,頓時整個氣氛便緊張起來。
他們一整日,都在崖底。
可遍尋無獲。
直到天黑,這才不得不散去。
三日後,安樂回了金陵,留下宋以歌與風覃等人繼續尋著傅宴山的蹤跡。
可他們快將西南翻遍,依舊無所獲。
三月後,夏日炎炎,安樂擔心宋以歌折返西南,瞧著已經快速消瘦下去的人兒時,默默地別了臉,將眼角浸出的淚悄悄擦拭後,這才走向她。
她還是那副平和的模樣,只是見著她時,神態中卻是難掩的倦怠和無望。
“瓔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