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一驚,急忙再看向一旁的張凱龍他們幾個——我的娘啊!張凱龍和陳老三的臉也變了,再仔細一看,更是驚得我接連後退好幾步,這哪裡是簡單的變臉啊,直接是變了人。張凱龍變成了李賀,陳老三成了古董李。
這是咋回事?我心裡一驚,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使勁揉了揉眼睛,再細看看,沒有看錯啊!我身旁的人突然之間變成了李賀、古董李——最可怖的還是李小壞,他竟然成了一具滿臉褶皺的乾屍,此時臉上的皮肉正一片片地往下張落。
我慌忙向後退了幾步,此時胸口的壓抑感變得前所未有地強烈,同時頭腦開始發沉起來。
我在昏迷前,似乎聽到了姥姥的聲音,她在距此幾百米外急切地喊我的名字。我心道:這是幻覺,一切都是幻覺啊!很快我就失去了知覺。
在昏迷中,迷迷糊糊的,我感到嘴裡甜甜的,似乎有人在往我嘴裡灌什麼液體,周圍還傳來熙熙攘攘的說話聲。
我感到頭很沉重,雙眼皮好像是灌了鉛一樣,嘗試著睜了幾次,沒有睜開。
灌到我嘴裡的液體十分甜,還帶著一股蜂蜜的芬芳,我下意識的嚥了兩口,頓時覺得體內舒服了些,精神也為之一振。
身體雖然不聽使喚,但好像思維還沒有僵硬,我意識到這是有人在救我啊,於是趕緊又咽了幾口,頓了十幾秒鐘後,我一使勁,終於睜開了雙眼。
首先看到的是姥姥,她正一臉緊張地看著我。
她的身後是那兩個中年婦女,也雙眼不眨地看著我。我眼珠一轉,又看到了小青、小碧她們,個個臉上寫著緊張二字。
我這是怎麼啦!心裡納悶道,又覺得上身被人扶了起來。
“小振——你覺得怎麼樣?”
“小哥哥……小哥哥……”
四周的人也急的喊我。
“我……我……”我正想開口說自己沒事,卻發現一張嘴,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著,竟然說不清話。
我身側的一個姑娘又灌了我幾口蜂蜜水,姥姥輕聲說:“幸虧我發現的及時啊!否則……否則你們幾個的小命算是交代了。”
我強忍著身體的疲憊轉身看了一眼依舊昏迷著的陳老三他們,心裡駭然起來。
“姥……姥,我朋……朋友咋樣了?”
我強忍著擠出一句話。
“放心吧!他們也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比你還嚴重一些……”
我被倆人扶著到了一把長椅上,有人幫我捶背,有人幫我捏腿,還有人把我的鞋子脫下來,然後用嘴含住我我的腳趾頭。
“你——你們這是——這是幹啥?”我渾身一顫,害羞的感覺和舒服的感覺頓時襲來。
姥姥輕輕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小聲說:“這是幫你儘快恢復啊!都是你的人,別不好意思。”
原來這是苗族人的一種按摩活血的方式,其原理和漢族的推拿有點相似。
不到五分鐘,我的每個腳趾頭都被倆姑娘用牙齒和舌頭“按摩”了一遍,那種舒服的感覺我用語言很難形容出來。
五分鐘後,我頓時就精神了很多,說話也有力氣了,於是一邊享受著“按摩”,一邊和姥姥交流。
“我的孫子啊!你是不知道這東西有多厲害啊!”
姥姥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說起來,也怪我昨晚理解有誤。
昨晚上大管事所說的這東西沒危險,是指你不靠近它的話,他不會對寨子及寨裡的人構成危險。玉女寨的人是絕對不會靠近這東西的,因為他們深知這東西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