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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變法 (2 / 3)

韓非子確實用異常冷酷的視角揭示了親情沙漠中人性最醜惡的一角。我們不能否認生活存在這種現象,畢竟電視上也經常出現父母與子女打官司爭財產的事件。

法家認為對於君主來說,應該充分認識到人性惡的一面,父子、夫妻都不可靠,都有可能成為敵人。先秦有句俗語說:“其母好者其子抱”。也就是說,如果母親長得漂亮,那麼她的兒子就會被父親另眼相待,就有可能被立為太子,繼承大位。

為什麼會有這種現象呢?韓非子分析人性認為,男人到了五十歲好色之心仍然不減,而女人卻紅顏易老,過了三十歲就美貌不再了。在這種情況下,如果有新的年輕女子贏得了君王的寵愛,那麼原來太子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所以對於太子和他的母親來說,從理性算計的角度出發,最有利於自己的生存策略便是把他們的父親/丈夫殺死。

這就是韓非子對人性醜陋赤裸裸的描述,他甚至更進一步,將這個故事設想的更加完備。對於太子母親來說,殺死丈夫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損失。兒子做了國君,她反而可以安富尊榮,甚至男女之樂不減於先,完全可以像秦始皇的母親趙姬那樣找幾個情人來滿足自己的慾望。韓非子對人性的闡釋確實令人印象深刻,令君主後背發涼,引人深思。

所以,法家認為人是不可靠的,法才是可靠的,性惡論是法治思想的又一理論基礎。在西方,柏拉圖早年寫理想國的時候,還有著賢人治國的理念,期待出現一位哲人王,等到他晚年寫法律篇的時候,人生的閱歷讓他寫下了這樣一句話:“人類的本性將永遠傾向於貪婪與自私”。

後世現代法治也是以性惡論為基礎的,正如漢密爾頓所說的:“我們應該假定每個人都是會毫無道德的癟三,他的每一個行為,除了私利,別無目的。”

法治乃至於任何一條法律的理論前提都是人性本惡,就是假定人在不受約束、不收監督的情況下可能會作惡。在法治的闡釋者和建設者看來,權力導致腐敗,絕對的權力絕對導致腐敗。當代社會,為了防止統治者濫用權力,實行民主和法治,促進權力的制衡和分立,監督每一個行使公權力的人,防止權力濫用。

所以劉詢明白,一個帝國舊貌換新顏,就是需要法家簡單粗暴處理方法,兩百年前的秦國就親身體驗過。

秦國能在戰國後期一統天下,完全得益於商君變法。商君變法之後,秦國煥發出不一樣的戰鬥力,奮七世君王努力,不停的東出西拓,到秦始皇嬴政時徹底一統天下,而當時其餘六國也在瘋狂變法,但是無一例外沒有儒傢什麼事!

禮樂道德固然重要,但是又有多少人借道德之名行齷鹺之事,儒家思想的開始就是封建歷史怪圈的延續。

崇古,儒家以穀梁為首的崇古派,現在還天真的認為,只要恢復井田制,那天下就此太平,海晏河清,河圖顯,麒麟出。

董仲舒獻天人感應於孝武皇帝時,也是滿嘴的理想,沒有任何一條實施方案,所以儒家你讓他嘴炮可以,讓他做事兒只可能是這種情況,平時袖手談風月,事出一死報君王。甚至在後世崇禎剛登基之時,東林黨清理魏黨餘孽,在陝西大旱時收繳國庫積壓欠款,好嗎!大明中央政府的援助糧沒有來,反倒是東林黨直接踹門搶糧搶錢,直接逼的陝西民變,到最後李自成進北京崇禎上吊自盡,到最後崇禎還推卸了一波責任,說自己是按照書中的方法治理國家。

儒家聖賢書中的道理,孔老二自己有時候都無法自圓其說,看可以,用也可以,信就是二缺,甚至如明末錢謙益這般儒學清流領袖,在敵來之時,都無法做到事出一死報君王,用自己一身的學問換來了一句怡笑千古的名言:水太涼!

在中國封建歷史上,一個王朝的建立一定跟儒家沒有關係,如果有關係也是因為儒家將國家治理崩潰了。但是從宋朝開始,一個王朝的覆滅就跟儒家他們太有關係了。

儒家從來都是製造麻煩的人,不是解決麻煩的人,在中華民族危難之中時,總有英雄站出來,挽狂瀾於既倒,輔大廈將傾。

這還要得益於中華民族龐大的人口基數!

所以,劉詢想要建立一個高效的封建執政的大中央政府時,儒家這個選項在劉詢心中已經劃掉了,但是法家也不是沒有毛病,這個地球在五千年以後才徹底的進化到法家在秦朝推行的現代法制,太過於先進,需要大量的政府官吏,需要大量的執法者,才能做到將政府的觸角深入到鄉村等基層單位,甚至如果無法做到技術層面上的突破,甚至在偏僻的南國鄉村,先帝的死訊還未得知,劉詢自己上位頒佈的永不加賦的詔書也僅僅大城市的百姓才能得知,如果想天下人都知曉,需要用幾年的時間才能天下皆知。

甚至可以說拋開個人厭惡的感觀,穀梁派這個時候登上歷史舞臺,除了劉詢祖父劉據的原因除外,就是因為穀梁派可以更加緩解社會矛盾,政府可以減少官員的數量,減少中央財政的支出,讓天下百姓自生自滅,有了重大災害的時候在出面救助,這樣簡單的鄉賢自治,正是昭宣盛世的開始,但是也給之後的漢室留下了覆滅的伏筆。

大家族,大地主,門閥豪強這些問題甚至到了東漢也沒有徹底解決這些問題,東漢政府只能將外戚抬出來,跟地方豪強門閥勢力做鬥爭,造成了極大的內耗,最後兩漢到滅亡時也沒徹底根除穀梁當權帶來的後遺症。

一個古老帝國的改革一定是困難的,要有優良的官吏團隊,決策層也需要巨大的決心。所以說服,霍光為首的三公九卿和兩千石的朝中大臣,是問題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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