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刑部侍郎李道嚴,今日見到兩位不良人捉拿皇帝欽點要犯,本官自然不敢阻攔。可是,你方才說沒有密旨,這是何意?”
“李大人。”魏昶突然鬆了手,叉手道:“卑職魏昶系長安縣不良人,並無手續,只是憑藉一時推測才要拿住此人。”
“哦?”李道嚴怒道:“你當你們不良人是什麼?是西漢十常侍不成?汝等如此狂妄,休怪本官到朝堂之上參你們不良帥一本!”
“這事兒與咱們不良帥沒有關係。”魏昶道:“這只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好!算你有擔當。”李道嚴道:“既然如此,我李道嚴也說到做到,我只參你自己。可我還是要告訴你,雖然你推測韓雲秋與某件案子有關,可按照《新唐律》,沒有授權文書,不可對朝廷命官逮捕,現在我就把你轟出去,咱們官面上見!”
這還用得著人轟?
魏昶巴不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幸虧碰見李道嚴,韓雲秋的殺手們才會老老實實把弓弩藏起來。否則他們把架在韓雲秋脖子上的刀一撤下來,必然是一頓亂箭射來,到那時他和陳豹就麻煩大了。
“挺危險啊。”跑出來之後,陳豹額頭見汗。
魏昶笑道:“如果沒碰見這個李道嚴,咱們就把韓雲秋那小子直接押到不良人內務府去。我就不信,他們殺手集團敢明著衝擊不良人總部。”
“咱們這次可算是得罪殺手集團了,那麼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找魯漢解決。”
“魯漢?”陳豹驚惑道:“咱們這次闖了大禍,魯大人估計也要倒黴啊。雖然李侍郎說只參你,可那根本就不可能。魯漢作為長安縣不良帥,帶兵有責,我陪同你一起闖刑部,責任也不會小。不過你放心,但凡上頭怪罪下來,我陳豹絕不當縮頭烏龜。到時候咱們兄弟一起扛。”
“好兄弟,這話說得心裡暖。”魏昶道:“你放心吧,魯漢不是個傻子,他自然有辦法與皇帝解釋。不過呢……”魏昶撓了撓頭,道:“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去見一見老帥,把這件事提前告訴他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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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琪與父親慪氣半天,最後還是要解決問題。
祁叔仁說,那韓雲秋乃是開國元勳韓輩祝的後人,世代簪纓,也是長安城裡的貴族之家。
只不過呢,咱們家與他們家沒什麼來往,所以我也不是特別瞭解他。
他父親韓助國死得早,而且還牽涉到太子奪位的案子裡去,當初,他父親是一名保皇派,太子李亨篡位登基時候,他還總在朝堂上上本要求恢復老皇帝的皇位。
他們當時有十個人,結果都被下了獄,沒用上三年時間,他就死在了獄中。
雖然韓助國一心維護老皇帝,可新皇帝李亨並沒有遷怒他的後人,而且還把十九歲的韓雲秋提拔為刑部主事,一干就是七年。
韓雲秋本來有多次被提拔的機會,可他都說不想離開京城,因此耽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