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人說話真是不痛快。”掌櫃的抱怨道:“以前咱們走商的時候,那才叫無話不談。”
這個掌櫃的實在是令人討厭,面對這種令人討厭的人,魏昶擁有重新整理他眼球的能力,一拳打過去,什麼都解決了。
“不良人魏昶,”他掏出腰牌:“我覺得你與《金城坊黃家毒殺案》有關,現在我要拘捕你。”
“有拘捕令嗎?”
“沒有。”
“那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揪著頭髮,又打了一頓,這次掌櫃的徹底老實了。坐回座位上,鼻青臉腫的,魏昶問他什麼,都不敢再廢一句話。這時,那個睡著的客人,終於醒了,發矇地看了看,丟下兩個錢,就快速離開了。
“你們這裡的蛇頭是誰?”魏昶問。
“我就是。”掌櫃的抬了抬眼皮。
魏昶還真就沒想到他竟然就是金城坊的蛇頭,他看起來挺老實的,剛才打他的時候,魏昶甚至覺得能一拳把他打死。身子骨很軟,不負重擊。
“你叫什麼名字?”魏昶問。
“張孝臣。”
“對於黃家的毒殺案,你怎麼看?”
“你為什麼不去問老鍾?”張孝臣頓了一下又說:“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他,但他不允許我告訴旁人。”
魏昶道:“鍾慶奎是我們長安縣不良人隊伍裡的老前輩,可是呢,他這個人為老不尊,而我又不能抓住他的脖領打一頓,所以我才來找你。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不會告訴老鍾,可如果你不告訴我,我現在就廢了你。”
蛇頭們手裡都不乾淨,這一點大家心裡都非常清楚,魏昶說想辦他,真的很容易。如果老鍾出面保這個人,那麼老鍾就要付出一定的代價,這個代價往往不會小。一旦老鐘不幫忙,他完全還可以再樹立起來一個新蛇頭。
“你這樣對他,不擔心他也這樣對你嗎?你沒有自己的片區?”張孝臣不甘地說。
“我的蛇頭他逮不住。”魏昶說:“我敢保證,我的蛇頭是長安城裡最野的蛇頭。當然,不是他比你野,而是因為我比老鍾野。如
果他敢去我那裡,我保證我的蛇頭不讓他走出豐邑坊。至於我怎麼與上級交代,那是我的事。”
“好狂妄。”
“對,我就這麼狂。”
“好吧,我告訴你,關於黃家的案子,我們其實是一無所知,但是呢,大家心裡總有一個盤算。大家都說這事兒是寡婦乾的。”張孝臣放棄了與魏昶在官面上的談判,終於開始說起黃家的事。
“為什麼這樣說?”魏昶說。
“我想你也知道,黃家的小寡婦長得看起來相當不錯。”張孝臣邪笑道。
“聽你這口氣,付蓮這人很不婦道?”魏昶道。
“你說反了,”張孝臣說:“是黃秋華不夠仗義。他的弟弟黃秋業戰死後,他這個當大哥的就覬覦守寡的弟妹。這事兒在咱們南二巷,甚至是金城坊沒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