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來遲,請大人們恕罪。”
他一身輕裝,方形臉,顴骨高突,劍眉弓起,右眉一道有些年頭的劍傷將眉毛分成了兩段,面目有些駭人,威嚴卻十足。這人正是劍修已入“神馭境”,只聽命於城主的銀凰鐵衛首領,“一劍枯骨”昌狂。
昌林雖然打中了他,沒有內疚,也不理睬他的請罪,直接奔向了昌焱,看他相安無事,也很是困頓,問道:“你...你怎麼沒事?”
已有三名有修為之人在側,且昌狂身為護衛,善尋蛛絲馬跡,昌焱若強說不知,恐怕要引人猜疑了,他腦筋一轉,悠悠說來:“許是當日在仙宗,醫仙為我救治給我服下了許多靈丹妙藥,想來那些仙藥增強了我的體魄。”
昌林一想,倒也覺得說得通。她轉身去看仍跪在地上的男人,問道:“你之前在哪?”
昌狂一聽,抬頭回道:“作為護衛聖城安全的銀凰鐵衛,屬下自然是在街頭巡視。”
昌林盯著他的服飾,兩眼一疑,道:“你巡視,穿便裝?”
“若著正裝,街頭之人戰戰兢兢,既掃了他們的興致,又不能真實瞧見並捕捉那些有賊心之人。”他說這話時還用餘光掃了一眼身後的屍體。
這話聽起來倒有理,但她仍心存疑慮,“那你為何這麼快找到這了?”
“屬下望風而動,城中一切均逃不過我的眼睛,是以我才能任禁軍首領一職。”昌狂說得硬氣。
但在昌林看來,這人無非是將自己誇耀了一遍,同時還暗示自己的禁軍首領是城主的任命,若旁人有質疑,那便是質疑城主。
昌垚此時發了話:“罷了,你查清這些人的底細,一經查明立刻將主謀押到城主面前。”他威風凜凜,揮著手便將他打發了。
“你打發他走做什麼?”昌林並未問完,卻也沒有制止他離去的腳步。
“因為死無對證。”昌垚說的淡定。
昌林一聽這話轉頭看向他,面目從未有過這樣的嚴肅,昌垚則先說道:“他來得快,要麼真如他所說聞風而動,要麼便是來殺人滅口,只有死人,才說不出話。”
“你覺得...他們想殺的...是咱們三人之中的誰,還是,全部?”昌林問向昌垚,雖自己是姐姐,但在許多大事上的推敲和決斷,卻不如這個弟弟。
昌垚搖頭,“天知地知,唯我們不知。”
“那我們要不要告訴母親?”昌焱忙問道,他想著禁軍護衛著聖城,雖實權在城主手裡,但畢竟銀凰鐵衛是一個整體,若昌狂真有歹心,難保他手底下的人不會背信棄義。
“母親會知道此時發生的一切,但關於懷疑昌狂這件事,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我認為還是不要說。”昌垚提議。
昌林點頭,也同意他的意見。
昌垚再次開口:“這幫人失了手,想來不會再次出手了,但以防萬一,咱們還是趕緊回去。”
二人點頭,在回府的路上昌林還一直拍打著昌焱的胸膛,他從小病痛纏身揹著藥罐,還不通武學,一面確認他是不是真的無事,一面稱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