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這投壺的本事跟誰學的呀?”
“我姐姐呀。她可是我們將軍的原配妻子,可惜她早早地去了。我家現在的大娘子啊,一天裡不是頭痛就心痛,縮在自己院裡,也不管家裡的事。哪比得上我姐姐賢惠。”劉小娘說道。
這時,幾個明理的女眷勸道:“等你家大娘子來了,這些話教她聽了不好。”
“我姐姐才是永輝伯府原配大娘子。我們劉家與鎮國夫人是同宗,我可不怕她!她若不是從宰相夫人肚子裡爬出來的,我們將軍都不願多瞧她一眼。給貓兒狗兒一口飯吃,都知道認主的。對她千好萬好,她也不會感謝一分一毫。”劉小娘插著腰仰著腦袋趾高氣昂時,一記響亮的耳光迎面而來。謝大娘子喝道:“住口!”
還不及劉小娘捂著臉上火辣辣地疼反應過來,謝大娘子恨恨道:“原配劉大娘子可從來沒攀過鎮國夫人的親戚,倒是你這個賤婢平日裡左一句鎮國夫人,又一句鎮國夫人!你可問問鎮國夫人認不認你這個目無禮法的賤婢!”
“你……你敢打我!”劉小娘抄起袖子就要去揪謝大娘子的衣領子。
說時遲,那時快,還好有幾個懂事婆子媳婦兒把她們拉開了。不消片刻,老夫人和裴大娘子親自來調解,這才叫這件事收了場。
兩人說得正高興時,忽然有黃門來稟道:“殿下,六百里軍報。”
“哦。”說罷,玄棟從黃門手裡接過來,將竹筒裡的絹帛展開。
冰藍只見玄棟嬉皮笑臉漸漸變得鐵青,心中惴惴不安,問道:“阿棟?”
玄棟見四下無人,悄聲道:“我阿哥的軍隊中了埋伏,剛撤到河間鎮。他讓我趕緊調派醫士和藥材前往。你莫要傳出去,否則汴梁城怕是要翻騰起來了。”
“那陛下如何?”冰藍急切地問道。
“軍報上沒說。”
冰藍略略思忖一番,道:“我覺得我很適合作為使者帶領醫士,運送己養。”
“兵部有軍需官!”
“你剛才都說了,這訊息不能傳出去,會引起京中騷亂。所以,我合適啊!”
“你怎麼合適啦?”玄棟不解道。
“在京城裡,誰認得我這個小姑娘啊!可你那些軍需官都是府衙裡的大人,他們要是不在京,大家不都知道啦!一問他們去哪兒啦?他們帶著給養去河間啦?那河間怎麼啦?還不中說紛紜啊!”
“我雖然不懂政務,可我又不傻!運送給養要指揮排程,豈是你一個小姑娘能做得了的!”
“那也可以讓兵部選派賢能,然後把我當個趕車的放在支援河間的名單裡,如何?”冰藍笑嘻嘻道。
“這裡離河間500裡,中間還要渡黃河,可不是你坐著畫舫遊山玩水!”
“我自幼在兵窩裡長大,我知道行軍打仗是怎麼回事,不會拖後腿的!我會騎馬,划船,射箭,趕車,游水還有一點拳腳功夫!除了力氣沒有你們男人大,別的一點都不差!”
“可別提你那三腳貓功夫了……以前阿哥說我武功差,自從你來了,他居然誇讚我最近用功,武功長進了……誒呦喂,我上一回練功,是秋天!”
“你到底怎麼樣才能讓我去!”冰藍不耐煩道。
“讓纖雲到我府上培訓一下我新買的廚子!”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