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文若何,龍游曲沼。
其神若何,月射寒江。
應慚西子,實愧王嬙。
耶律出岫之美,縱就是西施在世,王嬙再生恐怕都得躲到山頂洞裡,一輩子都無顏見人。只見她有著與三年前相比而沒有的穩重,紫芝眉宇散著無盡的相思與難人可貴的慈祥。
她眼彎眉彎扶抱起昏倒的男人,嘻嘻傾訴:“林哥哥,小岫雲長大回來了,這三年裡我強忍住來偷看你的心,這次一定不要再與你分離了。”
毫不知羞恥這一點依然沒有改變,頑皮的性子也同樣沒改變,可身上散發的氣息已是靜瀾安詳,讓暴躁的野熊感受這陣氣息都會安詳下來。
“走吧,事隔三年,小岫雲帶你去完成三年前未完的路途,這次就只有我們兩人,不管肚子再如何的餓,也絕不放開林哥哥的手。”
話落,耶律岫雲袖裡掉下兩條醫用紗布,把昏迷的阿真沉沉背上柔背,芊弱的腰呈彎,一步一步揹著這輩子最深愛的男人往無垠的白雪艱難前行,朝著三年前未完的故事一步一腳印而去。
其實梁丘伯應三人早追來了,遠眺這一幕他見到蔡經治和王可姑要上前,急抬起兩臂阻止,目光幽遠看著皚皚世界的兩人。
“老師,為何阻止?”王可姑眉頭不舒,疑惑不解。
“三年前都放任了,三年後也不會有事。”梁丘伯應搖了搖頭,轉身睇看兩人,“黑衣聖女慈悲如菩薩再世,少爺恐怕早就想去尋她回來了,現在她自動出現,胡亂插手一定挨暴粟。”
話落,他突然拍了一記腦袋哎叫:“哎喲,又讓少爺給跑了,咱們到權妃哪裡去問問。”
汗!蔡經治和王可姑冷臉抽著筋,心裡呸罵這隻老烏龜,動作總是慢吞吞,身手更是和白痴一個樣,偏偏腦瓜子好使的很,若沒有他在,他們早在萬里石塘那幾仗捐軀了。
“走!”蔡經治千年如一日,上前背起這隻皮厚烏龜,一行三人步伐如風,咻的一下已奔出數丈之遠。
畫籠屏紗,幽幽晃晃,寒冬的冷月清冽寒凍,躺於闕床上的人兒迷糊轉醒之際,頭暈腦漲了半晌,甫一睜眼,見著的就是床頂上那隻倒懸鳳凰,他迷茫錯愕一陣,愣看鳳凰逐漸清析,腦中的迷霧一點一滴退散。
帝子府?三年前的回憶快速填滿腦中,小丫頭片子回來了。
猛一翻身,昏沉裡他捂抱腦袋挪下床,巡觀房裡的一切,所有的擺設擺物皆與帝子府一模一樣,挪奔到窗簾前,果然窗戶被釘死,飛奔到扇門前,知曉門被鎖了,然雙手仍然一拉。
“吱呀……”意外的,廂門開啟了,可應入眼簾的不是紫羅蘭和紅玫瑰,而是……
“我的天!”難以置信,阿真雙目愣看站於跟前微笑的人兒,這張集天下所有美的臉兒讓他心臟無力,他到底看見了什麼?
“小小小小小……小丫頭片子?”
“林哥哥,小岫雲回來了。”
“你……”
一陣無語,除了咕嚕咽沫聲外,世界無聲。
“你……快……快……”難於置信,阿真三魂七魄全飛,雙臂大張:“我我我……抱抱……”
見著林哥哥被自已的美懾的結結巴巴,耶律岫雲嫣然一笑,跨入房門關上廂門,往他懷裡一鑽,頑皮蹭了蹭,“若是三年前小岫雲不故弄玄虛,就這麼出現在林哥哥眼前,早就能得到林哥哥的寵愛對不對?”
“廢話!”這個美人兒只要往他跟前一站,就算自已受得了,棍棍也受不了呀。阿真理所當然回應,低下頭便擒住她的小嘴,直到把她唇瓣吻的又紅又腫,當即抱起她朝床上掄奔,讚賞道:“這三年來,我常夢見你,你的美貌在其次,主要的還是因為你走南闖北為百姓們治醫,我的活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