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壯見張少安離開了,自己也就跟著屁顛屁顛走了,不過走之前還不時三步一回頭用著色色的眼睛看了看周夢瑤。
周夢瑤在職場摸爬打滾多年,這看人一看一個準,她一看到張二壯就覺得這是一個見錢眼開的小人,這讓她有些不懈和他打交道,但她又想了想,覺得可以利用利用他,看看能不能從他那獲取迅捷物流公司的所有商業資訊。
因為她想將張少安的迅捷物流公司搞垮,她打心底裡喜歡張少安,巴不得時時刻刻見到他,但剛才一番的對話可以看出少安對她完全沒有一點喜歡的意思。
這女人也是個感性的動物,既然得不到,要麼想方設法得到,要麼加倍報復,因愛生恨的周夢瑤心裡暗自說道:“張少安,我已經給了你第二次機會,是你不要的,千萬別怪我心狠手辣。”
為了搞垮張少安一手創立起來的迅捷物流公司,她把焦點放到了這個叫張二壯的身上,為此她讓手下去調查了張二壯的所有人事關係。
這沒多久就將張二壯所有人事關係調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就連他在外面養小三孫希玲的事兒也都瞭如指掌。
周夢瑤踏足職場多年,這想要吞併那一個公司,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她深深知道張少安和那些人不一樣,在她眼中,張少安就屬於生長在沙漠之中的仙人掌,就算沒有水源也能照常生存下去的人,為此她不得不好好謀劃謀劃。
周夢瑤仔仔細細看了張二壯的人事關係之後,她覺得可以投其所好,讓張二壯成為她驅使的一顆棋子,為此她讓手下大量收集了張二壯在迅捷物流公司大量挪動公款的證據。
就在張少安身處廣東成天忙著參加廣交會和那些商業大亨交換名片的同時,他的媳婦袁曉霞快要生了。
此時此刻,袁曉霞躺在醫院的手術檯上,她渾身冒著虛汗,肚子疼痛的直叫喊,手指緊緊揪著手術檯下面的那一層墊子。
原本生孩子在醫院裡也不是什麼奇怪的大事,但袁曉霞不管怎麼使勁都生不出孩子來,這可把正在為她接生的醫生護士驚呆了。
那些醫生一味地讓袁曉霞使勁,但袁曉霞使出了渾身氣力還是於事無補,孩子照樣沒有生出來,而她卻疼痛的渾身淌著熱汗,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汗水溼透了她的髮絲,一點一滴滲透到手術檯上。
站在一旁為她做手術的醫生都嚇得額頭冒起了汗珠,袁曉霞繼續使出了渾身氣力,但仍然於事無補,孩子照樣沒生出來,就在此時,袁曉霞渾身上下一股子灼熱,沒有了絲毫氣力。
醫生正準備為她剖腹產,但袁曉霞垂危的雙目不斷泛白,緊緊抓著墊子的雙手也跟著緩緩放鬆了下來,擺放在一旁的心電圖原本波瀾起伏的線條一下子開始趨於直線,袁曉霞的心臟跳動得越來越緩慢,血壓越來越低,為她做手術的醫生被嚇得驚慌失措,畢竟這些醫生接生了大半輩子孕婦,但就沒有見過這樣的。
那些醫生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家屬簽字做剖腹產手術,但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這大人和孩子能不能保下還猶未可知,但作為救死扶傷的醫生而言他們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盡人事聽天命。
站在手術室門外的是張少安的哥哥張少平和嫂子安雨然,他倆見醫生從手術室急忙走出來,便追上去問道:“醫生,曉霞她怎麼樣了?生了沒有?”
那名醫生慌忙說道:“你們誰是病人家屬,快簽字,病人需要做剖腹產手術,而且情況很不樂觀,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小,大人恐怕保不住了。”
當張少平和安雨然聽了之後,兩人都被嚇到了,但袁曉霞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而自己的弟弟少安還在廣東忙著廣交會,這時間刻不容緩,張少平慌忙顫抖著雙手在那張冰冷的紙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醫生看到了家屬簽名以後,忙趕著走進了手術室,為袁曉霞進行剖腹產手術,站在手術室門外的張少平和安雨然看著手術室那三個發著紅燈的字,提心吊膽地走來走去,手心不時冒著冷汗。
袁曉霞靜靜地躺在冰冷的手術檯上,眼睛有些模糊看不清楚周圍的一切,渾身麻痺得沒有一絲絲知覺,她滿腦子就只想著少安,想著他們倆在一起那些歡樂的日子與經歷。
她突然感覺自己渾身上下冰冷得有些僵硬,四肢有些不停使喚,只有眼睛和嘴皮子輕微地顫動著。
站在一旁的醫生成功為她做了剖腹產手術,順利誕生了一名女嬰,但她心跳的速度越來越慢,她嗚咽著嗓音,上嘴皮打著下嘴皮支支吾吾說道:“俺……俺……俺有話……想……對……少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