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悅冰聽了這話,輕輕地說:“真的想不到你這麼有錢呢。不過錢再多,也不能隨便被罰沒。做慈善,是花得越多,越是光榮;被罰款,是繳得越多,越是恥辱。”
宋浩文又安慰了好一會兒楊悅冰,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剛結束通話電話不久,房門被敲了兩下,他說,門沒關,你進來。這時,顧紫薇皺著眉頭,穿著單薄的睡衣就走了進來。見此,他嚇了一跳,急忙問,有什麼事麼?
顧紫薇坐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盯著宋浩文問:“你剛才跟誰通話了,這麼長時間?”
宋浩文說:“是楊悅冰。我告訴了這裡最新的情況,她很擔心,問我要不要讓她爸爸出面處理。”
顧紫薇眼前一亮,說:“這是好事呀。你怎麼說?答應啦?”
宋浩文微笑著說:“沒有。我跟她說再等兩天,實在沒轍了,再請她爸爸出面幫忙。”
顧紫薇大失所望道:“你自己的事,怎麼能這樣隨便?一週時間,眨眼間就會過去。再說了,即便是找人,那也得有個提前量,萬一要找的人不在京城,或者被請人還要再託人,這樣拐來拐去,一週時間恐怕都不夠哩。”
宋浩文安慰說:“別急嘛。天無絕人之路。即便是一審判了,不還是有二審麼,一審和二審之間,時間還是很寬裕的。”
顧紫薇都要被對方氣哭了:“你這是看守所沒有待夠還是怎的?你可知道,一審判你有罪,想二審翻案判你無罪,這個可能性極小。一旦你最終被判刑,哪怕是隻判半年,或者是緩期執行,你這輩子名聲也徹底毀了,刑滿後,再想達到現在的社會地位,也是不可能了。”
宋浩文想到了他重生前看到的兩起重大稅案,一是劉小花,被判實刑,出獄後花了很長時間才慢慢恢復元氣;範寒寒雖然沒有牢獄之災,終因數額巨大,名聲一落千丈。
至於目前正以流氓罪而坐牢的張走、遲自弱,在宋浩文重生前,他倆刑滿釋放後,到處揮灑鐵窗淚,一條路唱遲到,但終究是曇花一現,很難再有大的成就。
現在宋浩文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他沒有時間去想別人的命運,必須多想想自己如何闖過眼前的難關。好在他現在捏住了張去非的脖子,他不愁張去非不肯屈服。
“紫薇,你先別生氣,要相信我有辦法闖過這道坎。再等兩天,說不定這事會有轉機。”
顧紫薇不相信對方的話:“你就別安慰我了。你的社會關係我是清楚的,沒有我和楊悅冰,我想不到誰還能幫得了你。別為了自尊,害了自己。”
宋浩文心想,這時除了說出照片的事,否則說什麼對方也不會相信。可這件事是不能輕易透露出來的,稍有不慎傳出去,就有可能釀成大的風波。
“你過來時間不短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不然,李玉兒要多想了。”
顧紫薇俏臉變紅,說:“我是你的女朋友,怕什麼?就是我留在你這裡過夜,別人也無話可說。”
宋浩文調笑道:“你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