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鑾倒是不理他,只是看了眼地上咬舌自盡的那人,皺了眉。
“給他上紙筆。”廖鑾坐了下來,吩咐著。
有了前車之鑑,這個人,他絕不會讓他有自殺的可乘之機了。
只見兩名獄卒一人端著紙,一人往那黑衣人的手裡塞了跟毛筆。
“皇后的尾戒在哪?”廖鑾沒有耐心慢慢跟這人磨。
那人竟只是搖搖頭。
廖鑾倒也不生氣,意料之中的反應罷了。
他起身,隨意從一旁的刑具裡取出把小刀來,緩步走到那人面前。
“還是不說?”他的表情與話語,沒有一點溫度。
那人不作聲,也不動。
廖鑾死死地盯著他,手起刀落,將那小刀狠狠地插在黑衣人的左手掌中心。
血濺出來了少許。
那人疼的眉頭扭在了一起,鼻息都變得沉重。
“要殺,給個痛快。”那人顫抖著,用右手在紙上寫下這歪歪扭扭的幾個字。
“你傷了她,想死,都是一種奢望。”廖鑾冷冷地說完,又一使勁兒,將那刀子拔了出來。
“還不準備說嗎?”他悠閒地坐下,擺弄著手裡的刀子,看著那上面的血。
宣妃宮。
“我記著,當初你還嘲笑我來著,如今也是和我一起,進了這北環宮啊。”淡晴宣看著孟郊塵,笑眯眯地說。
孟郊塵進來的時候,她正在梳頭髮。
“得了,老夫,可比宣妃娘娘自由多了。”孟郊塵輕笑著說。
“找我何事?”淡晴宣說著,收起梳子,她倒是沒有盤起青絲,隨意地散落著。
“來看看宣妃的酒窯,收拾的如何了。”孟郊塵說道。
他倒是說的實話,這在宮裡的日子甚是無聊,他也見不到先皇,忽然想起這淡晴宣有了酒窯,隨便嚐嚐解解悶兒,也是不錯的。
“你怎麼還這般閒暇?”淡晴宣倒是沒提酒窯的事。
“閒暇?”孟郊塵被問得有些懵神兒。
“皇后遇刺,性命難保,你那時不是跟我說,先前與她交好嗎?”淡晴宣問到。
她知曉孟郊塵的性子,重情重義,若是先前認識這林醉柳,若是她命危了,總會擔心的。
“林醉柳遇刺了?”孟郊塵皺眉。
他確實不知道,他進宮便吩咐了,不要丫鬟伺候,這幾日都是一人住著,也沒有與林醉柳來往,倒是不在意什麼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