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畢竟……她是倉青求自己救回來的人。
雖然釋懷了那段情,但他心底,還是不忍心放任這林醉柳不管。
果然,還是那個她認識的孟郊塵,嘴硬心軟。
淡晴宣看著他的反應,淡淡一笑,說道:“遇刺了,還是先皇給救回來的,聽宮中的太醫說,這皇后此次,怕是性命難保了。”
“你不去看看麼?”她見孟郊塵不回應,又問到。
孟郊塵心事重重地看了她一眼,轉身便離開了。
他倒是沒有直接去皇后寢宮,而是去了太醫院。
“皇后的病,到底如何?”孟郊塵嗓音很是平和溫柔。
雖說才入宮沒幾天,但是是皇后特別帶進來的人,太醫們也都認得。
“白老……這皇后的病,實在奇怪,老夫是這宮裡資歷最老的太醫了,可依老夫來看,皇后脈象平穩,但身子卻極其虛弱,氣若游絲……”太醫開始仔細分析。
“脈象平穩?”孟郊塵忽然出口打斷,他覺得有些不對勁兒了。
雖然他不懂醫術,但林醉柳這些跡象,倒實在是像沒了尾戒!
“而且這皇后身子雖然涼,卻是腦門一陣一陣地發虛汗,這樣的怪病,老陳從事幾十載,可是從來沒有碰見過,哪怕是在醫書上,也沒有瞧見過!”
太醫說完,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了,謝謝您。”孟郊塵簡單地謝過太醫。
那一挽,孟郊塵一夜未閤眼。
他把目光投向了書架。
那日還剩下一點沒用完的致幻劑。
“皇上,用晚膳的時間到了,太后吩咐給您送過來。”丫鬟端著茶飯,遠遠地喊著。
“放下,出去。”廖鑾揮了揮手,他昨夜也未曾閤眼,此刻還有些頭疼。
“廖鑾!”他忽然聽見有人直呼他的大名。
這可是在北環宮,誰敢如此放肆?!
只是這聲音,好似有些熟悉?
廖鑾起身,卻是看到了匆匆闖進來的木惋惜!
“你怎麼來了?!”廖鑾很是驚訝。
從南疆到北環,再快也要二十天,就算是得到了林醉柳命危的訊息,也不可能這麼快。
“我與倉青一直沒走,想著來都來了,便採買些北環的藥草,誰知這北極散還未到時節,得等上個一個半月。”木惋惜講起來,語速極快,似是有什麼著急的事兒。
“沒想到碰上皇后遇襲的訊息,阿柳怎麼樣了!”她很是著急。
“我帶你去看。”廖鑾皺了眉,他不忍心直接說出來。
“你先把飯吃了,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木惋惜指了指桌上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