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進去看看。”齊自貞也沒有多說,徑自走進了辦公室。
剛推開門,便是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來,齊自貞關上了門,透過煙霧,就見謝承東正坐在那裡,桌上七七八八擺滿了酒瓶,菸灰缸裡滿是菸頭,好好地一間辦公室,被他糟蹋的不成樣子。
看見齊自貞,謝承東吸了口煙,道;“你怎麼來了?”
齊自貞走到謝承東身邊,看著他因著酗酒,而變得通紅的眼睛,她緩緩伸出手,撫上了他的面容。
謝承東微震,下意識便要往後退去,齊自貞卻是摟住了他的脖子,她身上透著幽香,眼神中滿是幽怨,和謝承東道;“我知道,你在為了傅良沁難過。”
“別提起她。”謝承東皺了皺眉。
齊自貞微微笑了,她的唇瓣上塗了一層密斯陀佛,散發著柔潤的光暈,隨著她這一笑,更是分外迷人,“你其實都知道,她不愛你。”
謝承東沒有吭聲。
齊自貞呵氣如蘭,將身子向著謝承東貼去,“瑞卿,在這世上,愛你的人,一直都只有我。”
謝承東眼底一變。
齊自貞沒有再說話,而是踮起腳尖,吻住了他的嘴唇。
夜色清涼如水,月光透過窗紗,照進了屋子裡,地面上,散落著男人的軍裝,女子的旗袍。
主樓。
傅良瀾這日起的稍晚,她穿著睡袍,剛出臥室的門,就見全珍帶著兩個丫鬟,已是在那裡候著了,看見她起床,兩個丫鬟頓時進了臥室收拾起來,唯有全珍站在那裡,欲言又止。
“怎麼了?”傅良瀾睨了全珍一眼,示意她有話就說。
“夫人,昨兒夜裡,齊夫人去前院找了司令。”
“那又如何?”
“司令留她,在前院過夜了。”全珍說的十分隱晦,傅良瀾卻也仍是聽了明白。
“此事當真?”傅良瀾微微攥緊了手指。
“早起去服侍的陳媽,將一切都看見了。”全珍低下頭,有些臉紅,“說是屋子裡亂的厲害,一地的衣裳,陳媽去的時候,司令和齊夫人還在床上,都還沒醒。”
“這個齊自貞,倒是好手段。”傅良瀾冷笑,從沙發上站起身子,在起居室裡踱著步子。
“夫人,如今二夫人已經失了勢,司令這些日子對齊夫人本就十分寵信,再加上又發生了昨晚的事,只怕日後,齊夫人要扶搖直上了,夫人不得不防。”
“我心裡有數。”傅良瀾聲音沉鬱,眉目間一片淡淡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