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阮,趙汶,肖然…已然成了鎮壓一方的出塵,情形不容樂觀。所熟知的天晏,甚至虞瀅也是出塵,只是除了陸阮,都不在這裡,和另外一批人看守兩大宗師生命鑄就的屏障,以防西方那窮兇極惡之徒來襲。
周身微蕩,一條虹彩從我身後而出,降落在妖祖身上,又有雨水滴落人群,具皆精神一陣,讓那灰頭土臉的樣子一去不復返。
“多謝大人。”妖祖率先道,他已經恢復了自己全部實力,手拿柺杖,精神抖擻,想要大戰一場,讓心頭鬱氣消散。
“多謝!”
“這十年辛苦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守護,東方法則可能已經被西方那位奪取,這是我應該做的,也是我欠你們的。”
我施施然拜下,等此事了結,還需要跟那位大佬說道說道,本來我們的協議中就有離去十年守護東方這一條。
可,看著現在,那位似乎爽約了,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他都是爽約了。差點將東方置入陷境,心頭生起無名怒火,但首要任務不是找他要說法。因為我手頭有他勢在必得之物,不愁他不出現。
“小徒弟,要我幫你把手臂修復嗎?獨臂貌似不符合你那審美。”
何老大輕笑,“我覺得獨臂挺好,男人的傷疤是榮耀的象徵,我這都丟了一條手臂,豈不是很拉風?”
“你小子,就貧吧!當初手臂丟了差點暴走。”霸爺呵呵說道,緊繃的神經終是鬆了下來。
還沒跟他們說許久,目光微凜,看向那遠處,“呵,還真巧呢!是感受到我出現了嗎?這麼拼命!”
與此同時,妖祖面色鐵青,“西方在那尊神的裡應外合之下打破了屏障。”
“這些垃圾,東方好歹是滋養他們的地方,竟然如此決絕。”霸爺咬牙切齒,“養了一群白眼狼,真該千刀萬剮。”
“畢竟是虛幻之物,肯定得有些憂患意識,要是他們能像幽冥的神一樣安分守己,各司其職,火也燒不到他們身上,跳吧!跳吧!跳的越歡,死的越快。”
“是時候反擊了啊!”妖祖臉上躍起紅暈。
那些天神不過是“什麼都能賣”用手段藉助道門術法創造出來,用來調理天道缺失的遺漏,運轉北斗星辰,沒想到居然有了私心,更有了野心,留不得啊!
人群轟動,剛才的那沉寂突然被打破,似乎往平靜的湖水之中投擲了一顆巨石,蕩起驚天駭浪。他們確實是怕了,被壓制怕了,但不代表他們喪失了血性,保家之戰豈能退縮。
十年的征戰讓這些人都如狼似虎,特別是看到了我的到來,血色自眸子裡溢散而出,他們知道!反擊的時候到了!
我面色微變,一步踏出,“我先走一步!”轉眼消失在這些人的面前。
兩界屏障之處,半透明的保護殼負隅頑抗,還差一點就破碎。東方陣營被壓著打,已經是偏居一隅,苟延殘喘,西方節節勝利,士氣高漲。
東方留守的殘兵沒有一個人後退,能在十年征戰中活下來的都是響噹噹的人物,實力可以不強,但是骨氣著實不弱,哪怕大軍壓境,幾位大天使如烈日當空,也消磨不了他們的鬥志。
為首的正是薛白,應該是薛白與薛墨的共同體,一眼為白,一眼為黑,著實詭異。
“放下虞瀅!”薛墨赤手升空,望著眼前身著金色長袍的俊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