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宋颺走進來。
薛華對這個因為面相老成談吐靠譜而讓她錯以為會成熟穩重的人說:
“坐,你想找我說什麼?”
宋颺還是那麼的老成、穩重,臉上並無忐忑,依言坐到左下方的位置上,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壺酒來放在身前的小几上。
瑩白通透的酒壺像是一件藝術品,壺身之上沒有任何圖案,一陣沁人心脾的酒香從細長的壺嘴中溢位,並在這間寬敞的會客室裡快速擴散,侵佔了會客室的每個角落。
“薛師姐,師弟一時糊塗做錯了事,您要怎麼懲罰師弟認了。
但是,師弟會做出糊塗之事是有原因的。”
所以呢?接下來要我問你原因是什麼嗎?
“那你原原本本地說下去吧”薛華皺著眉頭沉聲道。
酒的味道怪怪的,很香很甜很誘人,但她歷來是一個最厭煩酒味的人。
“師弟接下來要說的是事關白雲峰安危的大事,擔心”
薛華截過話頭:“不用擔心,開啟了隔音陣法的。”
隔音陣法開啟了,很好。
拐彎抹角的宋颺終於說到了正題上:
“承蒙薛師姐錯愛,師弟得以腆列藍衫弟子之首,然師弟師妹們個個風姿俊秀,勝我之處不知幾多。
我自知德薄才微卻戀棧權位,一邊戰戰兢兢地辦好師姐您吩咐的事情,一邊防備著來自各方的挑戰,時間一長,身心俱疲。
就在這時,一個足智多謀、修為拔群的灰衣弟子走入了我的視線,他不但協助我處理好各種事務,還為我帶來了不少樂趣。”
他說到“樂趣”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望了望薛華臉上的反應,不出所料地看不見什麼表情。
在他眼裡:薛師姐並不冰冷,卻最是無情,甚少見她被何種事物牽動心緒。
似乎沒有收到提問本是意料之中,宋颺把玩著瑩白通透的酒壺,接著講吓去:
“那樂趣不是其他,是酒。
一種靜靜地放置在角落裡都能讓人垂涎欲滴的酒,扒開瓶塞,濃香滿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