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中陳坦見柳硯刀飄然遠去,心中羨煞王離能與柳硯刀如此親近,捏緊拳頭,心中生了修行的強烈慾望。
王離與柳硯刀帶著昏迷不醒的戚憐往冀南而去,二人御劍飛行數百里,穿過一凡俗小國,因擔心誤創冀州仙門領地,便且買來一架馬車趕路。
第二日晌午,戚憐悠悠轉醒,她撫著昏漲的頭,背後一陣劇痛,忙伸手向後背摸去,見已經被人用白布紮好,見自己在一馬車之中,她心中奇怪,察覺自己靈脈被封,似有所感,回頭一看,正見柳硯刀笑盈盈看著自己。
“你……”
柳硯刀見戚憐似有迷茫之色,便得意一笑,“救你一命不是可憐你,是要你帶我們去合歡宗,找回王離的玄黃袋。”
眼下她與戚憐
身份陡然互換,先前她是俘虜,而此時戚憐卻成了階下囚,心想自己能出一口惡氣,想怎麼整治這妖女就怎麼整治,真是大快人心。
王離昨夜與柳硯刀說過,讓她先行回忘水仙閣去,但柳硯刀總是不答應,非要與王離一起去合歡宗,可是把王離感動良久,卻不知柳硯刀主要是打算其間欺負戚憐,倒是他多想了。
湊上前看了看戚憐容貌,她面容被面紗擋著,見一雙眉眼平淡如水,絲毫不見懼色,柳硯刀不見戚憐變得如她預料那般驚慌失措,心中生氣,便哼道:“見你一直帶著面紗,難不成是長得太醜,見不得人麼?”
戚憐見不到王離身影,不知他去了何處,暗中凝氣破開體內封住靈脈的靈氣枷鏈,依舊平淡道:“固然沒有柳姑娘這般嬌豔動人。”
“什麼嬌豔動人,姑娘我是那麼俗氣的人麼!”柳硯刀對嬌豔二字頗為忿忿,眸子神光一動,突然嬉笑道:“不如我揭開你的面紗,看看你到底長得什麼模樣罷!”
戚憐終於變了神色,喝道:“你若是掀開我的面紗,不如現在就殺了我,若是讓我僥倖逃走,我便發誓要殺了你,不死不休!”
聽戚憐說得這般狠厲,柳硯刀愈是動了頑心,她先是連連幾指點在戚憐道門上,讓她經脈痠麻,暫且不得動彈,隨後欺身而前,鳳眼帶著戲弄,挑釁一般看著戚憐。
“我現在就揭開你的面紗,也不殺了你,看你還能如何!”
說著便伸手要去揭開戚憐臉上的紅紗,這會王離的聲音突然傳進車廂內,“師妹,可是戚憐醒了?”
像是做了什麼錯事被人發覺一般,柳硯刀迅速收回手,忙道:“啊,沒呢,她沒醒呢。誰是你師妹,叫師姐!”
戚憐見此也大大鬆了口氣,她忙裝腔冷聲道:“哼,這下看你如何躲開!”
王離正在車廂前的衡板上駕馬,突然聽到戚憐的話,以為是她脫開控制,脅迫柳硯刀了,來不及細想她為何要出聲漏出馬腳,連忙折回車廂之中,見戚憐倒在車廂坐椅上,卻非如他想的那般場景,不由微微一愣。
“你來做什麼?”
柳硯刀嗔道,王離一來,她還怎麼繼續欺負戚憐,王離道:“我以為你和她又鬥起來了……”
柳硯刀撇了撇嘴,看了一邊眼中透著得意的戚憐,心頭大恨,眼神在王離和戚憐身上飄忽不定,突然起了一個心思,嘴角不覺上揚起來。
王離見這妮子真是古怪,便問道:“想什麼呢,傻笑成這樣?”
柳硯刀恍過神,遮掩道:“沒什麼,沒什麼。”一想自己的計劃,她竟有些興奮,仔細思量一番,心底又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她也未太過注意,朝將戚憐看去,戚憐被她看得渾身一個冷戰,不知這女人又想幹嘛。
王離見戚憐身子也被柳硯刀封住穴脈,哪裡還不明白前後事由,他對著戚憐道:“戚姑娘,此去合歡宗,我不過取回自己的東西罷了,絕無冒犯之意,你若是待我取回玄黃袋,你我恩怨大可一筆勾銷,若是你又耍了什麼心機,可別怪我狠心取你性命!”
戚憐對付柳硯刀不得,卻能對付王離,她輕聲笑道:“王公子想要去合歡宗,我自然歡迎,不過那玄黃袋在我師尊手上,你想要去取回玄黃袋,可得和我師尊說才是,和我說有什麼用。”
柳硯刀哼道:“王離,你別和她墨跡了,咱們直接殺向合歡宗,用這女人威脅她師父交出玄黃袋,不然就殺了她,看她師父給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