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憐道:“小妹妹,你說仙器和我一個弱女子的性命比,我師父會選哪個呢?”
柳硯刀鳳眼睜大,“當然是你啊,你師父若為了玄黃袋任你被我們殺害,那還算什哪門子師父!”
戚憐一怔,不再說話。
王離被她們二人爭吵地頭腦發昏,且不說以戚憐為人質換取玄黃袋根本不靠譜,他若是和柳硯刀進了合歡宗宗門,那才是正中戚憐下懷,合歡宗宗內強者無數,憑他現在的修為,如何能硬闖。
瞥眼看了戚憐,他道:“戚姑娘,你若是能帶我們一齊潛入合歡宗,取回玄黃袋,王離必有重謝,若戚姑娘還是想著謀奪我的東西,就是掙了這條命,我也要讓合歡宗傷筋動骨一番!”
戚憐見王離說得如此決意,心中亦起了迷茫之感,難不成我奪走他的玄黃袋果真是錯了?
修行之士,殺人越寶屬實尋常,戚憐見自己快被王離說成十惡不赦之罪人,貝齒輕咬下唇,紅紗之上的美目流轉魅色。
王離雖然看不到她的容貌,但還是被她眼中魅光迷住片刻,搖頭暗歎這女人魅功了得,單單是眼神便能沉淪他的心神,若是解下面紗,又不知她的容貌是何等驚豔。
柳硯刀這會伸出手掌,道:“這妖女的儲物袋呢?”
王離不知柳硯刀又要作甚,“你要這個做什麼?”
柳硯刀故作生氣之樣,“那是咱倆的戰利品,我要來選走一些寶物不成嘛?”
“成,成!”
王離生怕柳硯刀又要添什麼亂子,忙從懷中拿出戚憐的儲物袋遞給她,柳硯刀得了戚憐的儲物袋,才心滿意足出了車廂,駕馬去了。
戚憐眼看自己的儲物袋就這麼被王離和柳硯刀分走,心中一堵,她見柳硯刀離開車廂,便道:“王公子,你方才還說搶人東西不對,怎麼自己倒率先做那奪旁人東西的惡人了?”
“惡人自要以惡法磨。”
車廂外柳硯刀興奮開啟戚憐的儲物袋,挑出幾個玉瓶,見上頭都沒什麼標籤,又丟進儲物袋繼續翻找。
好容易找到一個拇指大小的琉璃小瓶,粉色琉璃瓶中滿是妖冶的藍色霧氣,見木塞上貼著一張白紙,上書“情竇散”三字,心道:“這個應該就是了,合歡宗修士果然有這種東西,呸,下流!”
想到自己的計劃,柳硯刀粉頰突然一紅,她隱隱有些不安,心道:“這樣對王君子是不是不好……算了,不管了,那妖女雖然做的都是惡事,但
模樣挺俊,怎麼說也是便宜他了!”
想罷,小手緊緊扣住琉璃小瓶,悄悄透過車廂縫隙朝裡頭查探許久,見王離正在詢問戚憐合歡宗各種事跡,便悄悄開啟瓶塞,將瓶口對準廂內,瓶內藍色霧氣化在空中,登時變得無色無味,轉眼便佈滿整個車廂。
聽王離暗諷自己是惡人,戚憐連連被人如此指責,心頭自然大為不忿,就要辯解九州修士殺人奪寶乃是常事,自己不過奪走他的玄黃袋,又未取他性命,算什麼惡人,卻突然感到渾身發燙,話到嘴邊,又被吞了下去。
起初只覺得渾身燥熱,未過多久身骨竟酥麻起來,戚憐靈識逐漸沉淪,此刻她還尚有一絲理性,暗道不好,“誒呦,這是,這是情竇散!那妮子要走我的儲物袋,原來是為了用情竇散來欺辱於我!”
無力感席捲心頭,她媚眼如絲,肌膚髮燙,癱軟在車廂的座椅上,呢喃燕語,“好熱……唔……”
王離雖然實力遠超同境修士,但畢竟不過靈武境的修為,身體即便經過滔土鼎仙火焠煉,也禁不住那情竇散的侵襲。
方才還詫異為何戚憐不說話了,這時一股躁動由小腹而起,直衝道門心府,他神色大變,生怕是戚憐又耍了什麼詭計,要用毒丹算計他,可見戚憐仍然未有反應,體內躁動慢慢化為燥熱衝勁,往渾身各處散去。
其間不過三息功夫,王離雙眼通紅,汗水不斷從他額角留下,他看了看一邊無力癱倒在軟椅上的戚憐,大口吞下唾液,只覺那妖女身姿竟是這般曼妙,肌膚是這般雪白,低吟是這般動人,他被情竇散激發的獸意終於戰勝理智,悶聲一吼,便朝戚憐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