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奇門龍家這百年來唯一一位上席客卿。”殷少微笑答道,臉上露出了一份奇妙的自豪神色:“也是我的老師,姓荀名葉。”
“‘荀葉’嗎……嗯,是我孤陋寡聞了。”王滿修托腮淺笑,抬眼道:“那殷少,你說說,你這師父,與我比,如何?”
“呃——咳咳!”
喝了半口酒的殷少差點嗆到了自己。
他抬頭看著身前那托腮淺笑的白衣,有些無奈,有些哭笑不得:一般來說,有人會直接這麼問嗎?
雖說,眼前這王滿修,一定不是一般人罷了。
“這個……不大好講,雖說你的奇門是很厲害,但我也從未見過老師使過全力。不大好比。”
“好吧。”王滿修淡笑道:“那就有朝一日,我親自與你師父去切磋切磋。”
殷少輕輕擺手,點頭笑道:“祝你好運。”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喝光了碗中美酒。
“話說回來了,我倒是也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殷少放下羽觴,問道:“滿修你,是從何處學的奇門,怎麼連那真龍奇門的【百尺近】都會?”
白衣揮指馭壺,答道:“夢裡。”
“……啊?”
王滿修仰首,笑道:“我若說,是夢裡有仙人指路,領我去了天行山一處藏有千萬卷奇門寶典的道觀之中,你信嗎?”
殷少望著那浮空自動的漆黑酒壺,與那如潺潺細流般倒入自己杯中,一滴未灑的瓊漿玉液,聳肩道:“若是你早兩個時辰這麼與我說,我一定不會信的。”
白衣淺淺一笑。
他說:“那夜與你在萍水相別後,我實則沒有想過會再遇見彼此。”
他答:“那夜我說要請你喝酒的時候,也沒想到會是在這孟嶽城。”
兩人相視,彼此神色中皆是有著幾分無奈、亦有幾分淡然笑意。
再敬一杯,一飲而盡。
滿修抬頭,望著已經離正當頭偏了幾分的皎潔明月,說道:“殷少,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殷少伸手拿起漆黑酒壺,卻發現壺中已是空空如也,便道:“我想要它取之不盡。”
滿修一愣,搖頭輕笑:“這個我幫不了你。”
接著,他直視著殷少的雙目,沉聲道:“但若是,你想要成為奇門中那‘三聖七雄’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