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微怔。他望了眼滿修那認真的神色,似笑非笑地擺手道:“不了不了,那種名頭就讓那群老傢伙去爭好了。我本就對那種事情不怎麼感興趣,這次去抓那靈眼,也是按照翁翁的意思辦事而已……說實話,我覺著奇門功法除了玄乎些,厲害些,也沒啥大不了的了——我們會奇門的不還是該吃吃該喝喝,和正常人一樣嘛。”
白衣粲然一笑,點了點頭。
“那看來,只能欠你一個人情了。”
錦袍好奇道:“欠人情?怎麼了,是有事要讓我幫忙嗎?”
“嗯,”滿修頷首道:“是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想請你幫個忙。”
“這樣啊,那說與我聽聽,看看我能不能幫忙。”
“這忙……說不得。”
“唉?”殷少疑惑抬頭。
滿修輕吸口氣,低聲道:“至少,在確定你會幫忙前,說不得。”
“這……算什麼?”殷少啞然失笑道:“是要逼我上賊船的意思嗎?”
“哈哈,差不多吧。”滿修笑著點了點頭:“若是殷少你不能幫忙,也無多大關係,我自己也會去做,只是可能會稍微有些棘手而已。”
殷少眨眼道:“能讓你感到棘手的事情,難道不會讓我感到棘手嗎?”
王滿修抬起頭,做了個‘不會’的手勢。
兩人皆是沉默片刻。
殷少看著身前的他,又瞅了眼已是見底的漆黑酒壺,終是一拍大腿,道了句:“行!我幫!”
王滿修低頭看來,神色中有些意外。
他輕吸口氣,笑道:“那你可聽好嘍。”
一陣清風吹過。
那柄停於池塘上的寒玉匕首緩緩飄起,隨風而動,隨氣而行,一會兒貼著水面低掠而過,驚嚇了水中魚蝦;一會兒又直衝向天,試要與空中明月肩並肩。
不過最後,它還是如一隻歸巢的鳥兒般,緩緩盤旋至那白衣身側,被其輕輕摘下,收入了懷中。
白衣抬頭,看了眼身前那正做沉思狀的錦袍,低聲道:“我要你幫的忙,就是這個。”
錦袍輕‘嗯’了一聲,後仰身子,長長地伸了個懶腰。
“唉,這靈眼靈眼,可真是個人人想要的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