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雖說奇門依舊能破這步人甲,但倘若不論專攻內息的毒法奇門,則至少也得是半個百人敵級別的奇門玄師才算可破——而這可破,也是得在接連施展出好幾下中乘以上的奇門武法才行——像那隻會【飛身訣】的司馬公子,就不要了。
此刻,身著步人甲、連面目都被遮起的八尺壯士立於木轎前。
雖然其手中腰間都無刀劍,但約莫只要不是瞎子,便都能看出他的來者不善了。
眾人互視一眼。
殷少前踏半步,雙手抬槍橫眉,厲聲問道:“閣下何人?!”
一陣微風自山林中刮來,將那甲冑吹得錚錚作響,卻是沒有帶來些許人聲迴音。
壯士就那般靜靜地站在轎前五步處,雙臂自然垂於身旁,胸背不駝不仰,被面甲遮蓋的臉龐一動不動地朝著他們。
幾是無一人不覺些許駭然。
唯有那白裙少女,纖細雙手握於身前,臉上神色更多的卻是疑惑與訝異。她側過臉,看提槍錦袍,啟唇輕聲道:“殷、殷家公子,我覺得他應該不是——”
許是少女言語太過輕柔,又許是站在隊伍最前的張閃有些站得不耐煩了。沒等少女言罷,那一襲黑衣已是箭步衝上前去。
眾人一怔,就見身手上乘的張閃已逼近壯士身畔——其一言不發、眼神凌厲的模樣,不似錦衣,卻似刺客。
轉瞬間,張閃已是默聲閃至了壯士的身後十尺。
壯士卻是依舊寸步未動,宛然眼裡根本無他。
張閃冷哼半聲,右手握住黑刃劍柄,左手抵住劍尾圓環,雙眼一瞪,便是弓身飛上,以殺人勢,一劍衝其腋下甲冑薄弱處遞去。
五尺間,甲冑安穩似泰山般。
三尺間,甲冑宛若磐石一塊。
一尺間,甲冑還是一動未動。
直至,那明晃晃的刃鋒,離其腋下只有毫釐時。
甲冑動了。
動了他的腦袋。
竟是直接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