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我啊!有沒有人救救我!”顧清語在農場裡頭不要命似的的跑,啞著嗓子求救。
然而,人倒黴起來,真的是喝涼水都會塞牙,性命攸關的時候,她竟然還被地上的蔬菜絆倒了,結結實實地摔了個狗啃泥。
那野豬眼看著就要朝著自己撲過來,顧清語絕望了。
就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刻,忽然傳來了啪的一聲巨響,顧清語眼睜睜地看著那隻窮兇極惡的野豬忽然在原地打了兩個趔趄,然後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她劫後餘生,抬眼看去,就見不遠處的荷塘邊,一個身姿挺拔修長的男人手裡持著麻 醉 槍,目光冷然而專注地盯著那隻倒下的野豬。
這男人,顧清語認得,正是昨日在評委席上將自己的西餐貶得一文不值的謝氏總裁,謝長玄。
他身後還有幾個大腹便便的老闆,看這陣仗,他應該是陪著客戶來農場觀光。
顧清語剛才逃命的時候,頭髮也散了,後來還跌進了蔬菜地裡,臉上手上衣服上都是黃泥,形容狼狽,十分不堪,她本想偷偷溜回去,卻不想謝長玄也認出了她,竟然對她勾了勾手指頭,示意她過去。
顧清語心裡十分不情願,卻還是低著頭走了過去,在離謝長玄幾步遠的距離停了下來,低聲道:“謝總有什麼吩咐?”
謝長玄目光頓在顧清語頭上的青菜葉子上,又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野豬和被顧清語壓得一片凌亂的蔬菜地,皺起了英挺的眉,徐聲道:“這正宗的山野豬從幼崽就開始飼養,花費的人力物力無數,可是剛才因為你的失誤,打了強效麻 醉 劑,這種強效麻 醉 劑對它的骨頭會有影響,故而這野豬不能再養了,現在宰殺,是最好的止損方式。還有那片蔬菜,無公害,純天然,價格甚高,因為你的失誤,被壓死了。這些損失,都從你的工資裡頭扣除。”
顧清語:“.......”她簡直是欲哭無淚,她來打工,不是掙錢來了,是賠錢來了?
她神色略僵,垂死掙扎道:“不是,謝總,我是一個廚子,廚子不就是要做飯的嗎?你的管家安排我來餵豬,這不是叫老虎吃草嗎?我壓根不懂,出了事兒,這責任不能讓我全負了吧?要是這野豬傷了我,我還得讓你們算工傷呢!”
“管家三分責任,你七分。”謝長玄淡漠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指著地上躺著的那隻野豬,居高臨下道,“你是廚子,是該做飯的,現在將這野豬拖下去做了,招待這幾位客人。”
顧清語:“.......”好吧,殺豬雖然是個力氣活,但是她從小在顧家的酒樓裡頭見過不少殺豬,殺豬比餵豬好多了!
她不敢反駁,只能上前拖起了那隻野豬,往農場專設的廚房去,裡面用的居然真是柴火灶!看來那管家真不是蒙她的!
顧清語在被柴火煙嗆了第三次的時候,總算是將火燒起來了,她燒了一大鍋水,用刀子放了豬血後,開始除毛。
將一隻野豬殺好後,她又將內臟分離出來,清洗乾淨,開始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