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姜繁並沒有回來,他最近常常忙到很晚,就直接在苗圃睡了,所以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第二天姜念留了個紙條在堂屋,說明了去處,就跟著李雲澤出門去了。
路上把昨晚嫁接的事說給他,沒講練功的事,只說是自己突發奇想,本以為李雲澤會說她胡鬧。
沒想到李雲澤卻說有道理,“紅霜的內丹讓玉茗用了,那他們倆應該是可以相互影響的,現在又嫁接在一起了,一定會有好訊息。我們只需好好照看,等他們回來就是。”
到了崇昌,李雲澤施法換了一身道袍,看起來仙風道骨,還把姜唸的衣衫也換成了低調的素色,髮髻一變,看著倒有幾分像是個小道姑。
之後還是走路進城。
李雲澤未防意外,並未讓然兒出來,但還是讓她準備好,需要的時候隨時出來。
崔家大門口站好,姜念去叫門。
崔家的門房見來了位年輕的道長也很是驚訝,又想到關於崔小姐的傳言,也不敢怠慢,忙就報給了崔大人。
崔毓恆本不是參神拜仙的人,但妹妹的病郎中確實看不好,如今道長已經上門來了,還是想試上一試。
見到崔毓恆,眼下的烏黑,無力的眼瞼,消瘦的臉龐,無一不在說明他已經很久沒睡過好覺了。
李雲澤顯然對辦這事的套路還是比較熟悉的,張口就來:
“崔大人莫怪,我姓李,這一位姓姜。雲遊至此,見到崔家上空氣象有異,又聽百姓說起了崔家的人與事,這才決定上門一看。”
姜念坐在一旁,並不開口,只矜持的跟著點頭。
崔毓恆似是很傷心,“多謝二位,舍妹已經昏迷第五日了,我請遍了周圍的名醫,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說著崔毓恆竟哭著就要跪了下來,
“只要能救毓秀,我做什麼都願意。道長,救救我妹妹吧,我就這一個親人了,我答應了父親母親要好好照顧妹妹……”
李雲澤伸手,輕輕一拂,崔毓恆就被託了起來,又坐回了椅子。
崔毓恆滿臉驚訝,李雲澤卻很淡定的說:
“崔大人,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你情急落淚,令貧道動容。可男兒膝下有黃金,這些都是虛禮,便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