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都倒抽一口冷氣,其中一個暴脾氣的怒喝了一聲“她敢”,卻沒什麼底氣。
“那現在就只有忍氣吞聲準備藥材這一條路可走了嗎?”終於有位城主丟擲了這個問題。
雷行老神在在地輕微喘了口氣,說道:“她要求置辦的藥材量,你們手頭有麼?”
四位城主面面相覷,老實回答:“不太夠。”“籌措一個月的話可能會有,但也不一定。”“她要的藥材現在在西北到處都缺貨,她還要量那麼大。”“就算有,為什麼要給她?等她來求!”
雷行微微瞪眼:“剛才的話白說了?你們等她來求,就等著給你們兒子收屍!”他見他們不說話,又道,“先把孩子們救出來才是正理!”
四城主眼巴巴地看著他:“那你說怎麼救?”
雷行抬起手往北邊一指:“那位的藥材庫裡,可是什麼都有。”
其中一個城主恍然道:“惠王?!可是惠王已經失蹤多日了,他的藥材庫在哪兒我們更是不知道啊?”
雷行一笑:“惠王在哪兒不重要,他的藥材庫在哪兒我已經有了眉目。”
四位城主立即來了精神:“什麼眉目?說出來我們參詳一下,立即帶人搜!”
雷行:“我抓到了一個人,他知道藥材庫的具體地點,但無論如何用刑,他死活不說。”
“你這刑訊手段不行!你把他交給我,我不出兩個時辰立即給你問得清清楚楚!”一位城主說道。
雷行瞥了他一眼,笑道:“不勞你大駕。用這個人交換你們的四個兒子,划算嗎?”
四位城主的眼睛齊齊一亮,復又擔心道:“嶽棠她肯?”
雷行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笑道:“那就看各位如何配合我演這一齣戲了。”
嶽棠看著雷行送來的手書,陷入沉思。
洪定有些急切地看著她,問道:“怎麼樣?有藥材換那四個公子哥兒了嗎?”
嶽棠將手書遞給洪定,他一目十行地看過去,詫異道:“抓到了知道藥材庫所在地的人!邀請你過府共同審問?!這?絲毫沒提那四個公子哥兒?”
嶽棠吐一口氣,洪定急道:“有詐!”
嶽棠笑著瞟他一眼:“我能不知道有詐?但你的線報不也說,雷行確實在嚴刑逼供一人,只是不知道那是個什麼人,沒想到是知道藥材庫所在的人——雖然不知真假,但不去一趟,似乎也說不過去。”
洪定略略思忖,說道:“要帶多少人手?雷府咱們不熟,脫身後路還得好好安排一下,再……”
“誰說要去了?”嶽棠一笑,“既然是想邀我一起審問,自然是看得起我的手段,那麼就連人帶刑具一起搬過來吧。”
洪定瞪大雙眼:“這、這也可以?”
嶽棠悠哉一笑:“順手從那四個小公子身上割點東西給雷總城主帶去,告訴那四個爹,若是過不來也沒關係,我忙於治瘟實在無暇分身,審問之事有雷總城主和四位城主擔待我十分放心。”
洪定嚥了一下:“割……割哪裡?”
嶽棠涼涼地笑:“哪裡疼就割哪裡啊。”
“這是我兒的玉墜!上面這是不是血跡?!”
“我兒的垂髮!上面有他的珊瑚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