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棠冷冷一笑:“繼續說。”
夜世廷藍:“以我的身份,這等勾當根本不會輪到我動手,但有一次來劫掠的帶頭人失手被擒,這人與我有些淵源,我便來救。”
嶽棠:“呵,你可真喜歡救人。”
夜世廷藍氣鼓鼓地說道:“大丈夫頂天立地!重要的人陷在險境怎能不來相救?我就算是拼了命也得——”話沒說完,他的嘴就被邊上的兵士捂住,正是嶽棠的眼神授意。
嶽棠:“這樣的話再多說一次,我就割掉你一隻耳朵,再再多說一次,就割你鼻子,只給你留張嘴說事情。”
夜世廷藍被放開,他衝雪懷嚷嚷:“雪?!這兇巴巴的女將軍,這麼兇殘!真的可信?”
雪懷點一下頭:“可信。”
夜世廷藍咬了咬牙,繼續說道:“我沒想到這是個圈套,是我大哥和二姐一起將我引到邊境打算殺掉,再報給我們的父親,說我為了救人不慎被大夏兵士幹掉了。”
嶽棠心中微動。這等兄弟姐妹相殘之事,原來不論在哪裡都一樣嗎?
“你是嫡出?”她問道。
若非嫡出,大哥二姐不會陷殺於他。
不料夜世廷藍說道:“我是最小的那個,但卻是軍功最高的那個。我們北庭跟你們大夏不一樣,誰軍功最高誰就繼承一切。”
嶽棠嗤笑:“倒算公平。”
夜世廷藍繼續說道:“我陷在一個非常深的坑洞裡,裡面全是小臂粗細的尖刺,我身上被刺了好多洞,一直在流血,我知道自己活不成了,就、就哭了。”
“哈哈?”嶽棠實在忍不住笑出聲,“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