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懷看向嶽棠,眸中帶著掩飾不住的無奈和感慨,最終化為一句:“不是。”
嶽棠不解:“什麼不是?”
雪懷輕聲:“你不惡毒。”
嶽棠笑了一下,說道:“大師看人準嗎?”
雪懷頓了頓:“沒有認真看過。”
嶽棠不知怎地在這關口起了玩心,歪頭看著他調侃道:“大師是認真看了我嗎?”
雪懷看她一眼,又看向別處,答道:“面相我並不精通。只是將軍來此處是真心救治百姓,絕非惡毒之人。”
“那看對誰了。”嶽棠笑得涼薄,“對北庭人我可是殘忍至極。”
雪懷不與她爭辯,轉而對夜世廷藍說道:“你實話實說,眼下時間不多。”
嶽棠眸色一凝,看向雪懷,眼神分明在說“你也知道時間不多”。
夜世廷藍想了想,問道:“說完你就放我走麼?和雪一起?”
嶽棠不悅道:“把他名字叫全,雪雪雪的你惡不噁心?”
夜世廷藍又要發怒,雪懷趕在他開口之前對嶽棠解釋道:“北庭人對於‘懷’這個字說不清晰,所以他便簡稱了。”
嶽棠挑挑眉,不耐煩道:“快點說,再晚點我懶得聽了,直接給你倆扒光了捆起來!”
夜世廷藍再度要發作,卻看在雪懷搖頭示意他忍讓的份上強行壓住,不情不願地說道:“雷行我沒見過,但知道,尉遲執明見過,每次都是他來傳遞訊息。但之前的事情跟這次你們這裡的什麼瘟疫毫無關係,也就是在兩國接壤處故意劫掠而已。”
嶽棠的臉色看著沒什麼變化,眸子裡卻已經染了陰沉:“讓你們劫掠,他們好上奏朝廷要求撥款抗敵,撥糧濟民。你們再將這些錢糧分贓。”
夜世廷藍點點頭。